白天的时候,我看着窗外的那些鸟四处乱飞,看上去毫无目的。不过天一黑,它们似乎又总能找到方向,知道该何去何从。
那我呢
天黑的时候该去何方?
这让我感到困苦和迷茫。
我时常会想,假若这是场梦就好了。
邓布利多,哈利.波特,神秘人,还有无数与我一般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大家都是虚构出的角色。
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好了。当我醒来之际,我又会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马尔福大少爷。
然而我终是无法盼到自己从噩梦中醒来的那一天。
身在阿兹卡班的父亲托母亲告诉我,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从未有过肄业的情况。我必须完成学业。
我自然是不乐意回去继续念书的。也没学习的心思。但母亲哀求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我唯一忤逆的行为只不过是不去阿兹卡班看望父亲而已。
反正如今在金斯莱·沙克尔的领导下,阿兹卡班清除了摄魂怪。狱警都换成傲罗。只要数目可观的金加隆到位,他会少吃很多苦头。
我开学了。
是母亲将我送到车站的。
在9又3/4站台上,我们缩在人潮的角落。一向高傲的母亲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将我领口散开的扣子重新扣好。没有叮嘱,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我父亲得知我接到刺杀邓布利多任务时曾做的那样。
我低头顺眉地静立着,努力扮演一个听话的儿子。
她已经够累的了。我不想再增添她肩上的重担。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让她失望。
列车驶入站台,激起一团白雾状的水气。我在母亲的注视下登上列车。寻了个无人的车厢坐下。偶有几个低年级的学生误入,我阴郁的脸色都会吓退他们。
最后一声冗长的鸣笛声响过后,列车缓缓启动。载着我空虚的躯壳和一颗破碎的心缓缓驶向霍格沃茨。
夜幕降临前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学校。见到为数不多重返校园的同院生。
潘西不再像以前那样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我身边,也没有把她那张狮子狗脸凑到我眼前傻笑。
她看到我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扭过头继续和扎比尼聊天。
据说她已经和扎比尼订婚了。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要称呼她为“布雷斯夫人”。
我望着她和扎比尼交谈甚欢的模样,偷偷抿起嘴,难掩心底的失落。
没有什么比突然失去一个狂热的崇拜者更糟糕的事了。
好在我并不喜欢她。
我安慰自己。
礼堂里,格兰芬多学院的长桌气氛尤为热烈。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坐满了人。只有我们学院死气沉沉。人数也少的可怜。
当今年的一名新生被分到斯莱特林的时候竟然失声痛哭。长桌的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晚宴结束后我回到熟悉的寝室。舍友已经从扎比尼换成了高尔。
我一向不喜欢这个智力迟钝的大块头,但似乎这样也挺好。毕竟现在扎比尼的未婚妻是我的前女朋友。我也实在不知道我们该以何种模式相处。
高尔看上去还是很畏惧我。也仍旧是我的跟班。
这让我感觉上稍稍好一些。
我们很少谈论过去的事儿。但他若是偶尔挑起什么话题,我还是愿意与之聊上几句。
只有一次我冲他发火。因为他提起在有求必应屋滔天烈火中丧生的克拉布。
我是想救他的。即便他做错过很多事情。可我也是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