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潋不禁又唤了几声, 待到后者反应过来他才停下。
然下一瞬只见安卷倏地站起来, 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
安潋讶然,“兄长?怎么了?”
“没、”安卷微微垂眼,眸光落在安潋身上方才定住,缓声回答,“我没事……”
知道他是因为太子的事心绪不宁,安潋体贴的没有多问。
安卷搓了搓脸,偏过头不再看安潋。
他哪里是因为太子的事……
陆衍最近好怪。
安卷想到刚刚陆衍一把抱住自己时的场景, 带着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那呼吸喷洒到的地方一直蔓延至全身, 仿似残留到了现在。
陆衍说是抱一下确实只抱了一下,但那一下却是抱了好久,末了揉揉安卷发顶就让他下车了。
越想,安卷的面颊便越是发烫,到最后他匆匆同安潋说了一句就回房了。
安潋以为他想一个人静静, 同样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隔壁,安卷趴到床上, 半晌才将情绪平复下来, 躺着躺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需要去刑部, 安潋已经习惯自己起来的时候能见到早起前往刑部点卯的安卷,只是他今日起来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兄长的房门都还未响起动静。
直到第四圈的时候, 安潋拧眉走到安卷门前扣响了房门,“兄长?”
无人应答。
安潋接连又喊了几声, 他眉头一拧,旋即推开了门往里走去。
另一边,陆衍下朝后就准备前往刑部,他表情沉静,深邃的眼眸在暖暖的日光下映出几分湖绿色。几个同僚跟在他身后,无人敢于上前搭话。
陆衍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卷卷在做什么。离开宫门后他上了马车,不多时马车就到了刑部,然而并未看见自己想见的人,一问才知安卷今天没来。
未等陆衍出声询问,另有一人道:“安大人家的小厮来说安大人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陆衍皱眉,紧接着不待那人反应他已径直离开。
陆衍来了又走,这次的动作格外迅速。
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却身体不适。
陆衍坐在马车里脸色不太好看,车夫用最快的速度将人带到将军府,他进了府便熟门熟路往桃禾居走去。
今日桃禾居里格外热闹。
张嫣跟在大夫身后站在院门外,表情还有几分凝重,“大夫。”
“安公子只是受了点风寒,夫人请放心。”
约莫是安潋经常生病,且每次生病都特别严重,张嫣下意识想多了,闻言这才稍稍安心。也是,她的卷卷身体平日撞得跟头牛似的,一点风寒应该很快能好。
房间里,安潋拧了张湿帕子放到安卷额头,后者睫毛抖动了两下,“兄长你醒了!?”
安卷脑袋昏沉,“嗯……嘶——头好疼。”
安潋一听立马紧张,“兄长……”
安卷紧紧拧着眉毛,牙齿跟着咬住嘴唇。
安潋:“兄长昨日睡觉没有盖被子,今早我进来的时候你就在发烧。”
安卷‘唔’了一声,他感觉自己脑子快要炸掉了,整个人都像是被灌了铅,头重脚轻的感觉尤其难受。
“大夫来过了,等一下吃过药就好了。”安潋还在说,声音越来越低。
安卷紧闭着眼,想到什么,他缓慢睁眼,“阿潋。”
安潋眸光颤动,“兄长很难受吗?”
安卷摇了下头,看着他说:“你先、出去吧,等下我传染给你了。”他生病的话没几天便能好,发烧而已,没准明日就可以又蹦又跳的了。但安潋不行,每次生病都得丢半条命。
安潋刚要说自己不怕传染。
这时门外响起声音。
“见过七皇子殿下。”刚端了水准备进门的安童对着来人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