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显得我头发很难看,跟他妈扫帚似的。”
江蔺风听到答案怔住。
“我还在上学时就不止一次纪检部的学生认成我头发染色了,为了应对那些人,我只能把头发染成黑色,”段添又说,“但染成黑色跟正常黑色发质看起来是不一样的,与其不自然,毕业后我干脆直接就染其他颜色了,粉色都是我之前染其他色褪成这样的,我觉得还挺好看,就一直染的粉色。”
至于纹文身,是因为想把身上的疤痕给遮掉,手臂上的山茶花文身下,掩盖着七岁那年被烫伤的皮肤,左脚脚踝的墨竹文身下,是长达十五厘米的疤。
段添很讨厌自己身上的这两处疤痕,却很喜欢这两处文身。
山茶花是他高考之后就立马文的,当时回家后老爸看见他手臂上墨色枝干和艳丽的花朵,气地对他破口大骂,差点带他强制性地把这处文身给洗了。
那他是不可能如老爸所愿的,本来就是为了遮疤痕,他是傻逼吗去洗掉文身让自己身体又印盖一个疤痕?
段添喜欢完美的自己,也喜欢干净漂亮的自己,疤痕很丑,他绝对不允许让自己眼睛所见之处看到丑陋的痕迹。
更多的是,不想回忆造成这道疤痕所发生的事儿。
“但经常染头发对头皮不好,”江蔺风轻声说,把被风吹乱的段添的刘海刨到一边儿,“我看到你发根都没有黑色的。”
“啊,”段添撩起眼皮说,“不染没办法,原发色很丑。”
江蔺风失笑,“爱美的小pink。”
“把话题扭回来吧,”段添说,“就是你喜欢我这件事儿呢......我直说了啊,你别生气,我无法对你进行回应,懂吧。”
“我当然懂了,就你这拒绝的语气我还怎么生气?高兴还来不及,”江蔺风说,“你看吧,你这人就是这么的.....温和,面对一个男生对你表白也不发火,换我我都要给他揍过去。”
“那我揍你一拳走个形式?”段添挑眉说。
“算了吧,”江蔺风拉长语调,“甜妹动口就行了,别动手。”
“你.....”段添想反驳江蔺风叫他甜妹这个称呼,可到底不是很熟,他没法对人像对蒋曜那样无所顾忌地发火。
“我怎么了?”江蔺风问。
“没怎么。”段添闷闷地回。
江蔺风如他来重庆时说的一样,没玩多少天就回成都了,也没带段添去打过麻将,只是跟着段添去好玩儿的地方打了一遍卡,重庆地道火锅吃得过足了瘾。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蒋曜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虽然人不在,但存在感极强,只要江蔺风跟段添出去,他的消息就发来了,还是消息轰炸的那种,有几次江蔺风忍无可忍直接把人给拉进了黑名单。
身为情敌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他进高铁站偷偷摸摸凑到你耳边说什么呢?”蒋曜问。
“重庆很好玩,谢谢你这几天当我的导游,虽然我表白被拒绝了,但我没有就此打住的想法哦,”江蔺风说,“世冠见,期待与你再次成为对手。”
段添坐在车上回忆了一遍江蔺风临走前说的话,弯着眼睛说,“你猜。”
“哟,那我猜对有奖励吗?”蒋曜看了眼段添问。
“有啊,”段添说,“你想要什么奖励就提。”
“得咧,我猜了啊!”蒋曜志在必得地拍了拍方向盘,“那逼在这几天绝对跟你表白了是不是?你肯定也拒绝他了是不是?那他可能说的是,不会放弃追你,世冠见面。”
段添震惊地扬眉。
“怎么不说话了添添,”蒋曜笑着说,“我猜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