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很多的人,因为没有机会做出承诺,在很可怜很可怜地排队,有可能一生都排不到。”
女孩的声音如同溪水般清明静缓: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还有机会恋爱,像大人一样约定终身的话,搞不好,会变成可怜的悲剧哦。”
说完,她平和地移回视线。
看着男孩,梦光忽地露出一个微笑,“开玩笑的,惠,我想去那边……跟那个人说些话,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伏黑惠静静地注视着女孩清丽的侧颜,忽然地有一种奇异地放走了幸福或者什么诅咒的感官。
总之是一种很沉重的东西忽而如释重负地从周身脱离了。
他下意识地启唇,想说点什么:“梦光……”
女孩把拇指放在唇中,轻飘飘地中止他要说出来的话,很纯洁地笑,“没关系,我知道惠想说什么,藏在心里吧?”
“等我们都长大了,下定决心后,再跟我说。”
……
话是这么说啦……
实际上还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该回什么。
不擅长……和冷漠少男型交谈……?
讲着讲着话突然想起来什么的还是很尴尬啦。
那些关于丈夫的事情…服用荒诞的珍珠的眼泪的事情,身体和心智都莫名其妙地变小的事情,还有一些……其他的事,都想起来了。
我甚至有些恍惚。倒不是说一时间太多的讯息涌入大脑需要消化,而是……有点不真实,有些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才好。
稍微地,难以分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的感觉。
还是小小只的我看着眼前年
() 纪还小怎么看都表现得很成熟的小少年(),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居然很认真地要用感情绑架他来说以后要结婚什么的⑿()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就算是那什么,也太…太荒唐了一点,根本就是不知道分寸嘛。
这样想着,我的耳朵连着后颈一块都微微地红了,实在是尴尬又羞耻。
尽管身体一时间还没有恢复成正常的样子,认真看向旁边喷泉倒映着的身姿我还是很新奇…
太奇怪了,完全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那种违和。
而且现在恢复记忆后露出的笑容就没有那种稚嫩的纯真了。很别扭的感觉吧?说话的态度也完全变成大姐姐哄后辈的样子了……
也不对……
是这样哄吗?会不会太生硬了……?
嗳呀,不管了。
大人的法则,就是说“等你长大以后再说”这种囫囵的话来哄骗小朋友嘛。
打发掉了那个叫伏黑惠的小弟弟,我一边踢着地面的石子,一边不知道是怎么梦游地走到丈夫面前的。
不仅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走路都快对自然地行走感到陌生了——丈夫他看上去真的被我伤得很深。
坐在花坛旁边,低着头看着修长手指里来回转来转去的郁金香。
纤长的睫毛像是要被不言的思绪压得坠落了,俊美昳丽的面容添了几分霜雪融化的冰凉,总之很可怜。
另一方面。奇怪了,这个时候反而展露出幼稚又脆弱失落的少主样子,平常在家里怎么没见他这样地乖巧……?
其实偶尔对我露出稍微受伤点的脆弱性,我会更喜欢他的。奈何这个人总觉得这种方面算是服软,顶多也就说些黯淡的话。
“嗯,你……直…直哉……”
走到花坛旁,我小声地喊他的名字。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眼神落在我的面容上。
好吧,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我已经想起来了。
因为他从那种被伤害到的愁绪表情一瞬间转变成了一种很冰冷的…在闹别扭的冷淡神情。
狭长的眼睛漫不经心地孤僻瞥着…写着我很受伤但不在乎…总之又是那副该说不说的少主做派。
先不说我还没说什么话呢,我的状态有、有那么明显吗?我在心里不可闻地叹息。
我还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呢。
怎么就要面对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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