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集序》、《醴泉铭》两幅名篇,孟笎如此想:除了为人称道的书法,其文章本身也是雕辞琢句、精妙绝伦。
谢尚、文明山既然敢当着衍圣公、阁老、周文方等文坛泰斗的面夸口仿文,那文章、书法不用说必是好的。
他现看不到只是暂时,但等写好挂起,就能拜读了。
眼下他只管品鉴谢尚、文明山两人的风姿仪态好了。
似上一回他爹和元维斗文固是精彩,奈何大篆曲高和寡,不是他这个年岁所能学。反是谢尚、文明山今儿仿的两张贴,他都曾临过,可为借鉴。
纸一铺上,谢尚、文明山提笔一书,孟笎立便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他书这两张贴虽已能用空宣,但纸必是先得折上一折,折出印痕来以便落笔布局。
谢尚、文明山现场作文,不管是否提前打过腹稿,但冲望空书法,不用折纸,这一份布局功力,他便差得老远。更别说再似这般不假思索地流水挥毫了。
他早前的沾沾自喜,可谓是夜郎自大。
细想想谢尚、文明山其实也没大他几岁。似谢尚今年不过二十四,才大他九岁,文明山更是才二十二,大他七岁。
而他今年都十五了,往后七年,他要怎么做,才能在举业之余,修养出谢尚、文明山这样的风华文采?
他燕山孟氏,赫赫百年,可不能在他手里落于人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