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别是江郎才尽了吧?
庶吉士们嘴上不说,心里没少作此猜想。
不然实在解释不通他的守愚藏拙。
即便刚刚花园,瞧到园门上的园名书法和醴泉碑廊谢尚书的第四块碑,庶吉士们也都不以为然。
近三年,谢尚才作了这么一篇文,书了这么一块碑,还是翰林院人人都擅的楷书——嗯,即便确是比他们书得好些,但想想三年磨一篇,其实也不算什么。但凡他们肯花这个时间,未必不能作。
及至谢尚和文明山站到一处当着衍圣公、杨明铨、张介等一众朝堂高阁的面秉笔疾书,从容自若比文明山有过之而无不及,庶吉士们方幡然醒悟:他们即便文思泉涌,心怀锦绣又如何?
现敢毛遂自荐,下场与谢尚、文明山同堂竞技吗?
若是不敢,他们这才除了自以为是外又有什么用?
反不如似谢尚这样踏踏实实地三年磨一篇,一篇是一篇。
似唐张若虚一生才留两首诗,首首精彩,其中的《春江花月夜》更誉为“孤篇横绝,压倒全唐”,而张若虚本人也因此千秋扬名。
文章在精不在多。
由此不管谢尚是否江淹梦笔,但冲当下这份龙章凤姿,已然再一次领先他们一步。
过往三年,是他们空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