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云意今儿就只坐了次席首座。
谢子安对此心里颇为歉意。
当下饮过酒后,接了谢尚手里的酒壶亲与酒杯斟酒,又亲捧了托盘与云意劝酒:“二哥,千岁!”
托盘敬酒是主家最正式尊敬的敬酒。云意与谢子安交道几十年,喝酒多是自在随意的良心酒,何尝弄过这些繁文缛节,当下反有些不好意思。
心说:自家亲戚,整这么客气干什么?只教尚儿斟酒就是了。
但大妹夫这般客气,云意也不能小家子气,当下也是哈哈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桌人,不好厚此薄彼。对元维,谢子安一样提酒壶,却被元维按住。
“子安,”元维扫一眼孟辉,和煦笑道:“你我相交多年,何须如此?大尚,你来!”
接到元维的眼风,孟辉心里那个气啊,心说:元维这个小人,又故意搞事!
使谢子安与他敬杯酒,会怎么样?又没要他元维敬。瞧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就是故意地与他过不去。
元维这小心眼子,真是烦死人了!
……
似谢尚的同年,艾正、文明山、王贞凝、戴煜这些人可不敢当谢知道、谢子安的单独敬酒。
听得谢知道一声“艾世侄”,当下个个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人都站起来了,也不能按回去啊,且也不能叫人干站着,谢知道惟有顺水推舟道:“文世侄、王世侄……”
一个一个地念下去。
谢子安则叫儿子:“大尚,与你的仁兄贤弟斟酒。”
照临闻声立加送三只酒杯置于显荣手捧的托盘上。谢尚一一斟满酒,替换上众人手里的酒杯。
至此谢知道方笑道:“千岁!”
艾正、文明山、王贞凝、戴煜亦齐声笑道:“千岁!”
宾主双方齐齐一饮而尽,亮出杯底,齐呼:“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