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儿十六岁,到时定亲,虽说略晚了些,但也不至于影响娶亲。”
云氏觉得谢子安的账算得不是一般的清楚,但尤心存疑虑:“伯爷说的是。但这个亲事没个正式的媒妁下聘,女方家能一直干等着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连日来云氏虽都沉浸在自家封爵的喜悦之中,但在为长子封伯世子高兴的同时,不免心疼幼子谢奕,未来的前程都还得他自己个挣,由此云氏便期望替谢奕说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女孩儿做媳妇以为弥补。
千挑万选,好容易看中一个年龄家世品貌相当的孟竹君,云氏实不想错过。
谢子安理解云氏的心情,告诉道:“媒妁现在是不行,但一年四节该给女方家的礼,比如你给了尚儿媳妇什么,你同样备一份给孟家,让尚儿跟他媳妇替你送去!”
“伯爷,”云氏不敢置信地瞪着谢子安:“您的意思是?”
跳过定亲,直接送节礼?
谢子安为云氏看得不好意思,不自在地捋了捋胡子,强行镇定道:“这避嫌不是咱们一家的事,孟家的长子孟笎今年都十五了,再四年,十九,可以下场一试了。”
“再说咱们家送了礼,收不收在孟辉,孟辉若真不愿意,又不是不能退。”
云氏一贯听谢子安的,奈何这事实在超出常理,云氏必是得多问一句:“要是孟家不愿意,退回来呢?”
谢子安不以为然:“那不比四年后提亲时才知道强?没得耽误了奕儿!”
云氏驳不过谢子安,就只能默认了男人的主意,开始寻思这事要怎么跟红枣开口。
毕竟谢尚跟红枣这桩婚当年就是谢子安给哄骗来的。云氏很担心红枣见景生情,推理出当年的乌糟,丢两茬脸。
一直以来,谢子安都以自己一力促成长子跟红枣的婚事而骄傲,加上今儿酒席喝了不少的酒,当下忍不住翻出旧事贬低云氏,自吹自擂道:“放心吧!似早前我替尚儿看中他媳妇,你也以为这不行,那不行。可你现在看看,尚儿跟他媳妇过得多好!”
“奕儿的亲事,说不得,还是得我来操心。今晚我告诉尚儿具体怎么做,让他跟他媳妇商议着办。你只管按时按节备好东西就成!”
云氏闻言如蒙大赦,不无感激道:“伯爷这么讲,妾身就放心了!”
“嗯!”谢子安点点头,心说:这个家里里外外,真的是哪儿哪儿都少不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