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起两人半小时夫妻的2.08日恩,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他格外怀念与男人短暂贴贴的感觉。
贺寒朔原本脸色已经挂起来了,冰冷的语气中还透着一丝嘲弄,也说不清是不是被夏时熙当着司机的面,毫不留情拒绝后引起的无能狂怒。
但见夏时熙撑着下巴微偏着头一瞬不瞬地望向自己,靠近后身上淡淡的清甜香气也变得更为清晰,语气还是不自觉缓和了几分,将调查到的结果简明扼要说出。
包括之前注意到夏时熙差点被节目组除名的事情,当然,贺寒朔说的很清楚
,他不是为了帮夏时熙,只是不想遂了对面的意。
“……在很多人眼中,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拒绝我的提议,你真能自保?”
见夏时熙脸色越发凝重复杂,贺寒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就这点胆量还敢直接拒绝他?他还连协议都没往外拿呢。
明明胆小如鼠,却又时常做出大胆惊人的举动,实在不知道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贺寒朔眯了眯眼,难得提起些趣味,身体微微前倾意味深长地继续问道:“嗯?”
夏时熙依旧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捂住脸要后退,贺寒朔却一把攥住他细瘦的腕子:“躲什么?至于怕成这样?”
“yue——”
夏时熙终于出声了,但却给了贺寒朔超出想象的回答,一份被囫囵吞咽又原路返还的蔬、菜、粥。
贺寒朔:!!!!!!
夏时熙一口气吐了个爽,几乎将他不久前强行咽下的蔬菜粥全倒出来了,难受的症状一下子缓解不少。
抬眼对上贺寒朔瞪得跟铜铃似的双眼,夏时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把抓过纸巾帮他擦拭:“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身体不舒服,刚刚你非抓着我……衬衫都泡透了,要不你去我家洗一洗?”
虽然知道夏时熙不是故意的,但贺寒朔已经快被他气出尸僵了,但最后还是带着备用西装跟着夏时熙下车了。
夏时熙的出租房很小,细长条的卫生间格外逼仄,霍寒深走进时感觉自己误入华容道现场,夏时熙先将淋浴下方的盆盆罐罐端走,他才有了嵌入之地。
整个清洗过程非常不适,总觉得但凡动作大些就要蹭到周围的墙壁,但为了能将身上的脏污清理干净,其他一切都能忍耐。
贺寒朔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夏时熙正病恹恹地靠在小沙发里,唇上没什么血色,精致的五官却看起来依旧昳丽非常。
一旁的小餐桌上还摆放着之前剩下的粥和蛋羹,虽然热气已经消散个七七八八,但空气中依旧能闻到残留的饭香。
贺寒朔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KTV恶心到了,昨晚回去就开始头疼,几乎一夜没睡,早上也完全没有食欲,加之昨晚的家宴他更是难以下咽,以至于今天头疼未消胃部也在隐隐作痛,但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状态,一直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这会儿,却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莫名有了食欲,贺寒朔无法理解,尤其是他不久前还被夏时熙用这些吐过。
夏时熙见男人出来就猛瞪桌上的剩粥,脸色不免有些讪讪的。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虽然也有贺寒朔非攥他胳膊的缘故在,但吐到对方身上说什么都是他理亏,再开口时也委婉许多:
“贺总,我仔细考虑过了,还是算了吧,我这种小透明实在不适合承受什么大风大浪,等节目结束我自动退回十八线,那些人也犯不着继续找我麻烦。”
贺寒朔闻言重新将视线落回夏时熙身上,沉着一张脸冷声问道:“你生病了?”
夏时熙捏了捏脖子点头:“应该是吧,前几天就难受一把了,当时我不是找李秘书要过你的体检报告么,就是怀疑是不是那方面的病引起的。”
贺寒朔:“……”
原本夏时熙的疑虑已经消了个七七八八,没想到今天又这样了。
四肢乏力头晕恶心还隐隐有点发热,但之前查是说一般那种传染性疾病都是有潜伏期的,两周后才会陆续有反应的。
但上次只拿到三个月前的体检报告,更具体李智那边他就问不到了,现在堵到贺寒朔本人,夏时熙想起来自然要问:“你近三个月真的没有其他危险性行为吧?要是有你可别瞒着,我早治疗早康复。”
贺寒朔:“没有!”
“那就怪了,我怎么这么难受?”夏时熙摸着微微发热的脑壳,实在困惑不解。
原身的身体虽然不如他,但记忆中也没这样过,这种不适感和发烧感冒完全不同,他没打喷嚏流鼻涕咽喉不适,而且这次也没吃什么海鲜大餐,没什么征兆就开始头晕恶心……“感觉我有必要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了。”
贺寒朔总觉得夏时熙话里有话,仿佛就是认定了他身上有不干净的病毒,并在那一晚传了过去。
是以他很快冷呵了一声:“为什么不是你和其他人发生了危险性行为引起的?”
夏时熙无语:“我不是说过么,我就和你做过。”
贺寒朔却像没听见一样:“现在就去查,万一你身上的问题传染到我,我也好早治疗早康复!”
夏时熙也来了脾气,坚决否认:“我不可能有传染病,要有也是你有!”
两人几乎进入小学生斗嘴状态,说了好几个来回的“我没有你有”。
“呵!”贺寒朔深吸一口气,先一步停止这幼稚的对话,随即故作淡然开口:“这么想我有病是想赖上我?那你倒不如说你怀孕了,可惜了,你没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夏时熙忽地睁大了双眼——
卧槽,你别说,你还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