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么热闹,小姐们在玩什么呢?”
老晋王妃和徐老夫人拉了会儿家常,听到一阵哗闹声,不解问道。
徐老夫人道:“听着像在缀锦山庄的那边。”
徐府一个小公子的冠礼,老王妃原不必来,她不过是带着怕闷的小孙女来找手帕交,顺道和徐老夫人唠唠嗑罢了。
是以老王妃和徐老夫人并不与宴,只是在后头僻静的园子走一走,说说话。
“你去看看衡安在干什么。”她打发身边的老嬷嬷去看。
老嬷嬷依言走了过去。
缀锦山庄那头,衡安不让夏诉霜走,“站住,你!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术?”
夏诉霜实在无奈,到底还有完没完,她回头,把手一摊:“民女的‘徒弟’不是赢了吗?郡主还想要如何?”
衡安断然道:“这比斗不对,你舞弊了!”
夏诉霜:“哪里不对?”
真要衡安说,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但那侍卫就算被教成神仙了,也该故意输下去才对!
“郡主没学过武功,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我挑的这徒弟骨骼清奇,又有底子,只提点两句,就能有大进益,郡主为何笃定他不能赢呢?”
“因为本郡主……”她猛然住口,差点将自己舞弊的事说出去。
旁边的徐二小姐帮腔:“反正你肯定捣鬼了,耍我们玩,知道是怎么罪过吗?”
“不知,郡主找哪位神仙判一判吧,民女先走一步了,回席的路可是这一条?”
说完,人往旁边的小道上一闪,不见了。
“诶——等等我啊!”曹承亮在后头无望地喊了一声。
他怎么就牵扯进女儿家的争斗里来了呢。
老嬷嬷刚走到缀锦山庄,就看到一个影子从身边晃过,她老眼昏花,没看清是什么就消失了。
稳了稳神,她朝郡主说道:“老夫人遣老奴来问郡主,在此处玩什么?”
“没事,只是闹着玩罢了。”
衡安怕祖母知道自己在欺负人,随便答了一句,就匆匆走了,其他小姐也跟在她后头,缀锦山庄聚集的人一下子作鸟兽散。
曹承亮一个人坐在那儿,不知道该上哪儿去。
老嬷嬷一头雾水的也不好去回话,便朝曹承亮道:“曹世子,可愿意随老奴去同老王妃陈明经过?”
听到老王妃名头,曹承亮当然不敢推辞。
老晋王妃见老嬷嬷回来还领了一个曹承亮,有些不明白。
曹承亮给老晋王妃和徐太夫人见礼。
“曹世子不必多礼,可是衡安她们又闹出什么事来了?”老晋王妃摆出一副要管教的架势。
曹承亮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通。
反正是老王妃要他说的,衡安郡主的麻烦找不到他头上。
老王妃听罢,竟并未在意衡安找人麻烦的事,只多问一句:“你说白祈山人的弟子,如今就在
府中?()”
“是啊。?()?[()]『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可知道她往哪儿去了?”
徐老夫人说:“她应是回到女眷的宴席上去了。”
老王妃道:“那就劳教老姐姐让人请这位夏娘子过来了,老身有些事要问她。”
徐老夫人道:“都是小事,咱们也走累了,就到那边的亭子里坐着,等消息吧。”
—
夏诉霜还不知道有人在找她,一个人在徐府中穿梭,一路藏起行踪。
她早就想好了,要是被抓到,就借口园子太大迷了路,也合情理。
不过凭她的本事,鲜有人能抓到。
一盏茶的功夫,夏诉霜就摸到了正院,这处暗哨最多也最僻静,一间像是书房,一间是卧房都关的紧紧的,无人时也被看守得严密。
夏诉霜掐算完暗哨换岗的时间,悄悄退回了后院。
晚上她必得再来一趟,换哨的时辰未必固定。
重新回到宴上,还未坐定,就有一个双髻粉衣的女使过来找她,“可是夏娘子,你怎么回得这么晚?”
夏诉霜疑惑:“民女方才在院子里迷了路,请人指路才回到这儿,姑娘有何事?”
“老王妃有请,夏娘子快随奴婢过去吧。”女使着急,说着拉住夏诉霜的手臂。
什么老王妃?夏诉霜疑心这又是衡安郡主的把戏,立在原地不动。
女使有些着急:“真是老王妃!听闻夏娘子是白祈山人的徒弟,特意要见您的。”
和师父有关系?
夏诉霜终于抬了步,被女使领着走到了一处花叶掩映的凉亭之中,一位满头银霜,眼神却明亮的华服老人坐在亭中。
徐老夫人已经回去午憩了,老王妃一个人在亭中等着,四面挡风的竹帘都放下了,从外边看不到里面。
见人来了,她笑道:“倒教老身好等。”
夏诉霜只得行礼:“民女来迟,老夫人恕罪。”
老王妃点点头,确是个识礼的,“是老身要寻你,如何能怪你来迟?”
“老身认识你师父,是白祁山人,对吧?”
“是……”
夏诉霜有些警惕,这老王妃必定和徐家关系必定很好,她说认识自己的师父,有什么目的?
“一别多年,你师父可还安好?”
“家师两年前便已仙逝了。”
老王妃愣了一会儿,恍惚想起来,得他救助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唉,这么多年老身一直想再请他出山,派去的人却连人都见不到,没想到他就先走了,老身还未还上欠他的恩呢。”
老王妃似生了感慨,絮叨着说起旧事,
“当年我怀晋王的时候,后宅闹得难看,一时出了差错,差点落胎,幸得你师父一丸丹药保胎,才平安度过一劫。”
“民女的师父曾走遍四海,未想和老夫人也结了善缘,老夫人记了这么久,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的。”
() 夏诉霜应答得宜(),老王妃对她越发喜爱。
“老身也不和夏娘子你客套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其实今日请你来,是想求你一件事,你既是白祈山人的弟子,可学过医术?”
夏诉霜医术十分粗浅,她一心报仇,就只专心杀人一窍,不似白祈山人相面测字、开药问卦无一不精。
“晚辈惭愧,并未习得师父的医术。”
“这样啊……”老王妃有些失望。
“老夫人家中有人需求医?”她瞧老王妃气色极好,看起来像是为自己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