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逃不掉,腰被把住,从盈满的雪丘,到还栽着阳货的蜜涧,都沦落到他唇下,供他细细蚕食。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蜜涧已是淅沥遭乱,夏诉霜连手肘都支不住了,婉转跟他求饶。
() “嗯,再等会儿。”宋观穹闭上眼睛,受用完这一阵儿,才垂眸打量着阳货深栽之地。
俯视时显得他神情有点冷淡,伸手掐按住一边,软沼被拉扯着,咕啾出一股,又一股渧水,好似丝丝缕缕,连绵不绝。
“遥儿下雨了,怎么没个停?”
他眼里也藏着火星子,调侃完,果不其然挨了夏诉霜一下。
然而人都被他抟得骨软筋麻,宋观穹不疼不痒,看得心满意足了,才抱着人去汤池沐浴,夏诉霜在水里就睡着了,
温柔为她擦干,宋观穹才抱着人回房安然睡下。
再睁眼时,宋观穹发现自己站在一处灰蒙蒙的地方。
天地都是一个颜色,分不清前后左右,眼前氤氲起一片浓雾。
走过这片浓雾,眼前出现了远树含烟,轻川带雾的婉约景色。
宋观穹还记得这儿,是遥儿的故乡,抚州。
只是四周的粉墙黛瓦看起来高了一些,又或是……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有些过分稚嫩了,清澈的河水映出他少年时的面容,看起来不过十四岁。
凭着记忆找到了虞府门口,正门紧闭着,侧门有门房守着。
“打扰……”
宋观穹刚起个声,却发现门房并未看向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想起这一路的蹊跷,宋观穹抬手在门房眼前挥了挥,他眼皮都没动一下。
宋观穹不再开口,直接走进了虞府,门房果然也根本没有发觉。
虞府的布局图他曾见过,要找到她的院子易如反掌。
虞府的主子少,下人也少,正是午憩的时辰,院子里很清静,宋观穹一路朝前走去,经过的奴仆同样无动于衷。
院子里,一个扎着双丫髻,戴着珠花的少女正趴在窗边,拉开了弹弓,眯着一只眼,瞄准着树梢上的一只草蝉。
忽然,一个俊美的少年出现在了视野之中,挡住了她要瞄准的草蝉。
纵然只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宋观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他的遥儿!
他笑了起来,原来这时候的她是这样的。
彼时的夏诉霜还叫虞简遥,是虞家的小女儿,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她放下了弹弓,皱眉看来,又抬手,示意他往旁边让一让。
这人是谁呀?来拜访阿爹的人带来的小公子吗,怎么来了她的院子,他在笑什么?
宋观穹好像能听见她的心里话,跟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你将来的夫君。”
虞简遥睁圆了眼睛,这个人瞧着模样挺好,锦衣玉带,怎么是个登徒子呢!
阿爹不是要给自己和凤西哥哥定亲的吗?断不会再跟谁定亲!
她要去告诉家里人!
这么想着,虞简遥跳下了矮榻,跑出去找人,可是她又急又怕,迈过门槛的时候绊了一下,扑倒在地上。
宋观穹惊了一跳,快步过来扶她:“疼不疼?
”
手捞了一把,竟然真的能碰到她,他忍不住欣喜。
虞简遥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笨,对他的印象更差了一层,爬起来又要跑,被他按住。
“你要去告发我,慢慢走就是了,急什么?”
宋观穹吹了吹她破皮的膝盖,要把人抱起来去上药。
可虞简遥吓坏了,她说不了话,拼命地要打他,不让他靠近自己,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像一只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扑扇着翅膀的鸟儿。
宋观穹听着特别揪心,松了手:“好好好,那我在这儿等着你,别再摔着了。”
一撒手,她噌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虞简遥就拉着一个女使,还有两个护院,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小姐,怎么了,您在哪儿摔着了?”女使
不重要,虞简遥一直指着宋观穹,“啊啊”地想问他是谁。
可白衣少年就站在树影下,身姿笔挺,笑着一派春风和煦,燕燕却跟看不到一样。
“小姐,你指着那边做什么,那些树里有蛇吗?”
虞简遥震惊地看看她,又看看宋观穹,她又跟两个护院指了指,他们也没看到,护院走了过去,“小姐,连蛇都没有啊。”
阿福、阿福居然径直穿过了那个人!
那个人却一点反应都没做,还在笑。
虞简遥看得手都凉了,所以,只有她能看得见这个人吗?
家里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