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生病。”阮继善摇头?,“只是连日寒冷,老祖宗旧伤复发,疼痛厉害。小?姐来前,容玖给施过针,刚躺下——怎么了?吗?”
说话间容玖走过来,看见丁灵便笑,“姑娘好久不见。”
“慢慢再叙旧,你去看看他……你去看看老祖宗。”
容玖一滞,“怎么了??”
“发烧,烧得厉害。”
容玖还没听完拔脚便跑。丁灵犹豫着没动,阮继善在旁推她,“你同容玖去。我?兄弟还有急务,一忽儿来。”
阮继余已经走出半步,听见这话又退回去。
丁灵纠结着,终于还是同容玖一道走。二人?脚步飞快,回去便见男人?不知何时从?榻上摔落,正?缩在地上,挣动中中单衣带松脱,散着,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空气中——万幸此处并不寒冷,不然更添病症。
容玖惊慌失措,叫“千岁”,便扑过去。男人?抱着手臂蜷缩着,被人?一碰便挣扎躲避,口?里胡乱叫,“……滚。”
容玖见状不妙,伸手去贴男人?前额,稍一碰触便被烫得缩手,转向丁灵,“你做什?么了??”
丁灵道,“我?没有。”
男人?应是听见丁灵的声音,昏昏沉沉地叫,“丁灵……丁灵……”
容玖惊疑不定,回头?看立在门边的人?。
丁灵站着,一言不发。
男人?烧得糊涂,不知有外人?在,“丁灵……我?好想你。”
容玖在旁尴尬至极,瞬间连耳根都红透了?,见丁灵仍然生了?根一样不动,怒斥,“你还不过来?”
丁灵咬着牙,只不动弹。
容玖道,“过来扶着,我?要诊脉。”
丁灵总算动了?,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握住男人?胡乱挣扎的手。男人?被她一握便拼死攥住,附骨之蛇一样缠绕上去。丁灵只觉肩上重重一沉——男人?身体滚烫,红炭一样倾覆上来。
他贴着她,瑟瑟地叫,“丁灵……我?好想你。”
丁灵一颗心仿佛被他攥在掌心,又疼又软,只能?咬住牙不吭声。
男人?意识不清,渐渐气力也不继,稀泥一样往下坠。丁灵有所?察t?觉,本能?地抱住,将他勒在自己怀里,便觉男人?滚烫的吐息一下又一下拂在自己颈上,激出一层又一层寒栗。
他在发抖,筛糠一样。
“没事,别怕。”丁灵说完怔住,这一句宽慰仿佛刻在灵魂深处,她说话时甚至没有意识。
容玖诊过脉,问她,“你方才跟他说什?么了??”
丁灵定一定神,“我?没说什?么。”
“必定是你说了?什?么。”容玖道,“脉律急促至此,是受惊过度的症状——这是心病,用药没有用。”他看一眼昏昏沉沉的男人?,又转向丁灵,“你说了?什?么自己知道,好生开解。”
丁灵其实知道他说得不错,但这事无论如何认不得。便嘴硬道,“怎么就是我??”
“千岁一整日都好好的,见了?你就受惊高热,以至烧得不认识人?,不是你还是谁?”容玖道,“千岁有个好歹,你我?剖成八块都不够使,你可仔细。”他站起来,原想扶着男人?去榻上,见他八爪鱼一样攀着丁灵,不给自己惹事,“你陪着,我?煎安神汤。”
一顿足走了?。
丁灵留在原地,她被男人?坠得腰间酸软,只能?磨蹭着退后抵住榻沿支撑。总算男人?气力销尽,除了?间或惊怔,并不算难缠。
丁灵反手把榻边搭着的大氅扯过来,将他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