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能告他吗。”

“有确凿证据的话可以。”

“确凿证据……”景涩思考，“对方要是咬口不承认，那就是没证据？”

路南点头。

好家伙，景涩气笑，“什么玩意儿！”

袖子一撸，他又道：“老公，我给他整个确凿证据，我们分开走。”

两人分开，一左一右走向医院两栋不同的大楼。

步伐从缓到急，眨眼消失在人群中。

私家侦探见目标跟丢，一股脑从树后跑出来，左右都找不到人。

几分钟后，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肩头——

“哥们，找我呢。”景涩把对方吓一跳。

……

一家高档茶餐厅，景涩跟路南坐在靠窗位置，目光炯炯盯着座位对面的私家侦探。

对方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他的照相机也被景涩没收放在右手边。

“说吧，为什么拍我们。”景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问对方。

桌上是景涩点了一大桌的早餐，咖啡牛奶不用说，单蛋糕和甜品，数量就有二十几份。

消费不便宜，景涩也吃不完。

他就是故意的。

私家侦探年纪不大，有二十多岁，看起来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被人现场抓包。

他显得很冷静，回答景涩：“没有拍你们，相机在这，不信你可以检查。”

早在景涩拍那一巴掌时，对方就已经按下了删除键。

证据是没了。

景涩也不急，“没有拍啊，那就当交个朋友，一起吃顿早饭？”

私家侦探很懵，抬头看了看，两个人脸上不显山不露水，叫景涩的还慢悠悠用勺子舀着一份丝绒蛋糕。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私家侦探面上冷静，实则很慌。

景涩放下丝绒蛋糕换了一份，“没事啊，就一起吃早饭嘛，顺便爆点料给你。”

“——至于你拍不拍，跟不跟你雇主交代，看你自己赚不赚这钱。”

很显然，私家侦探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只是他搞不懂目标人物的目的在哪儿。

一番斟酌，他断定目标人物和雇主有纠纷，对方是想通过他，刻意暴露些误导信息给雇主。

他就是个赚钱的，拿到目标关系就可以跟雇主交差。

至于真的假的，是不是目标人物安排的，私家侦探不管。

于是他笑了笑，抬头跟景涩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陈海。”

景涩也虚伪地还笑，“我也很高兴，我叫景涩，这位是我的金主情人，路南。”

私家侦探并不意外。

倒是路南，皱眉了。

……

陈海搁这还跟景涩装，他说他是采风的，采风的主题是医患人员，所以才在医院附近碰到。

即便身份被戳穿，明面上，陈海也是需要一个身份掩饰的。

双方都在演。

景涩招呼陈海多吃点，“我怀孕了，胃口不怎么好，吃不完这么多，你也吃啊，别客气。”

陈海看了看从头到尾没说话的路南，心道，当然咯，有金主爸爸付钱，可不就得多吃点，随便点嘛。

面上，陈海带笑，“好好好，谢谢两位款待。”

景涩起身说：“不客气，一会儿我们去逛商场，要一起吗。”

陈海愣了愣，“好啊。”笑着回答景涩。

看来不用跟拍一个月就能提前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务。

景涩唤来服务员，擦了擦嘴，两双手臂亲密挽上路南。

然后跟服务员说：“我们刷卡，我朋友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