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燚没接话,就听她连珠炮似地继续道:“省省吧,谢雯茜走了,我收购鸿泰股份的事也已经被你哥知道了,你当他还有好脸色对你?”
“你要做什么都跟我无关。”李燚立在车中间一手拉着扶手吊环,面无表情道:“所以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
“我知道你一直嫌弃自己是小三的孩子,你唾弃你厌恶你抗拒,”秦月用冷漠的腔调一针见血道:“但是没办法,李燚,你生下来就是要从别人手里抢东西的,这是你的命。”
收了线,秦月端起面前矮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她穿深蓝色高定大衣,内搭米白色长裙,姿色姣好,优雅从容,丝毫没有方才在电话里对李燚发难的咄咄逼人的模样。
对面沙发上,搭着二郎腿悠闲坐着的青年笑吟吟地挑了下眉,问她:“怎么?又在教育孩子了?”
秦月搁下咖啡杯,端详着自己新做的美甲看了看,才不紧不慢地岔开话题道:“你那会儿说什么来着?事成之后,要青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林墨予面上笑意未减,比了个手势:“秦小姐听错了,是百分之三十。”
“哟,”秦月故作讶异:“这么狠?李如好歹是你表弟。”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是表的,要说狠,谁又能狠得过秦小姐。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居然说赶尽杀绝就赶尽杀绝,都说无毒不丈夫,我舅舅那样的狠角色,到了秦小姐这里,也得甘拜下风。”
秦月眸中掠过一抹阴冷之色:“当年姓李的诓骗我哥去做替死鬼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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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猜肯定是个大美女。
一月中旬,S城迎来一场久违的寒潮,凛冽北风卷起绵密阴雨,云遮雾罩般席卷了整座城市,南方的冬天也罕见地肃杀起来,从清晨到傍晚,空气里都搅动着一股子湿冷的潮气,入暮时分开始下雨夹雪,细碎如盐粒般的雪籽儿从万米高空簌簌落下,引不少行人驻足拍照,雨天路滑,事故难免,晚高峰更添拥堵。
李如下了班驱车赴黎子清的约,贯穿市中心的南北高架早就堵成一片红,无奈只好走下面,还是比预计的时间迟了半个多小时,到的时候黎子清已经在包厢里点菜了,仍坐着轮椅,身旁立了三名保镖模样的壮汉,以及一名随行助理,乍一看不像来吃饭,倒像是要砸场子的。
季冰近段时间来一直在纽约忙一桩跨国并购案,抽不开身兼顾,秦月那边又步步紧逼,卡在这个节骨眼上,迫不得已只能黎子清出马,他也乐得终于有机会出门,俩人在包厢里边吃边聊,说来也是感慨,当年三个发小里,属李如跟黎子清最不对付,如今竟然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吃饭,就像十七岁那年的李如为了篮球场地撸袖子跟死对头虞杞川干架时,也绝不会想到未来某天的清晨,他们俩会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菜过五味,事情也聊得差不多,秦月的底细早就被季冰手底下的人查得底儿掉,包括她密切合作的两家私募机构,也都已经打点好了,秦月玩得一手暗度陈仓,就该提防着会不会被人直接釜底抽薪。不过她即便想到了也没辙,季通集团在S城的影响力碾压十个鸿泰都绰绰有余,秦月运气差就差在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季冰跟李如重归于好的当口儿,若放在以前,李如轻易不会借助发小之手去做这些,是谢雯茜的死让他明白了人活在世上不能一味地退让讲原则,以前的他只是不争,却没想到在某些人眼里,这份不争等同于让步。
包厢落地窗外的雪越下越密,隐有铺天盖地之势,黎子清搁下筷箸偏头欣赏了一会儿S城难得一见的雪景,收回视线后话题一转,问李如:“上次聊到一半被季冰那家伙打岔打过去了,你个人情况到底怎么样啊,是不是已经脱单了?”
黎子清眉眼弯弯地看过来,他这些年确实被季冰养得很好,出门赴约也穿得休闲舒适,宽松的米白套头毛衣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