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还会关心关心新买来的球员。”政语是在一个不大不小的俱乐部踢足球,兴趣为主,但踢得也还不错,这个俱乐部政宗实有投资,不过也是投着玩儿罢了,方便进出足球场,看他儿子踢球。
政宗实没有过多解释,只说最近忙。
政语忽然觉得没劲,扒拉两口饭,没继续说。
等到快吃完了,政语才问他爹:“周末有个友谊赛,你来看吗,正好在我大学里办,和学校校队踢,我这次不代表俱乐部,我出席校队。”
政宗实“嗯”一声,擦擦嘴,“你还蛮厉害,两头跑。”
“来不来?”政语问完,手机叮咚一响,他立刻打开,回了一个消息,“你来吧,我很少和校队的人踢。”
“嗯,再说吧。”
政语刚想说什么,客厅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不是政宗实饭桌上那部手机,而是他日常放家里的,当座机用的那部家庭号码,极少人能知道那台手机的号码。
政语看着政宗实气定神闲起身去接,接起来之后,往餐桌瞧了一眼,和儿子相视一看,去了二楼。
家是复式结构,政语的房间在一楼,政宗实在二楼,政宗实对政语管得不算严,家里很温馨,他不请保姆,除了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平日就他和儿子两个人。
只有政宗实的卧室,政语是不能去的,相反,政语的卧室,政宗实可以随意踏入,他不让政语锁门,把门锁都拆了。
政语想反抗,结果就是断零花钱,试过一次就缴械投降——反正他有什么秘密,他爹都能知道,他爹无所不能,派人盯着儿子实在是太轻松了。
不如摆烂,爱咋咋地。
政语端起蛋花汤,通通喝掉,政宗实下了楼。
他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叮嘱政语:“我晚上出去一趟,你把碗洗了。”
“你还没吃完啊。”政语指着政宗实的碗,语调一扬,“不能浪费粮食,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
“把你自己的洗了。”
政语答应下,默默观察他爹在茶几上翻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看见政宗实从茶几下的抽屉中,拿出一盒避孕套。
政语知道那里有避孕套,因为他也偷过,还意外地合适,不知道该不该感慨基因的强大,连size都一样。
可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和政宗实并不像,至少长得不像,但是身体某些尺寸倒是格外相似,性取向也意外地相似。真不知道是先天的还是受他爹影响。
“你又去找羽京叔叔。”话语中透露抱怨,不清楚是抱怨什么。
政宗实明显动作一顿,关上抽屉,不说话,默认,政语冷冷一笑:“也不稍微避着点我,我可是你亲儿子。”
政宗实:“所以没必要避着。”
政宗实是个同性恋,从他儿子懂事起,他就没隐瞒过这件事,反正他不亏欠政语一二,政语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他妈,一直是政宗实带着,没喂过母乳,全靠奶粉,可能这也导致了政语性格一点儿也没有女性的柔和。
政宗实记得,政语刚上小学,第一次听生理卫生课,明白了所有生命孕育于女人,跑回家问他:“爸爸,我妈妈呢?我是女的生的,那我妈妈呢?”
在此之前,或许政语以为他是他爹生的。
“你没妈。”政宗实如实回答,也不打算哄骗他。
“不可能,老师说,我们都是妈妈生的。”
“你是买卷心菜送的。”
政宗实手里恰好拎了一袋卷心菜,他晃了晃塑料袋,面无表情告诉小孩。
政语当时就哭了,脚跺地板,“怪不得我讨厌吃卷心菜啊!”
“讨厌也得吃,今晚吃鸡蛋炒卷心菜。”
这是政宗实的育儿之道。
政语被他养成桀骜不驯的野马,但还好,对他爹还能听从一二。
后来政语再也没问过类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