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都是剧烈的喘息,跟条岸上的鱼似的要烧成灰烬。林知没受过苦,脸颊磨蹭着地面,一手无力拍门。
“徐颂年……徐颂年你滚出来。”
“徐颂年你不是男人……”
“狗玩意,呜呜呜好疼……”
林知骂得胡言乱语:“我要告诉我爸……给老子等着,老子要废了你……”
断断续续骂了半天,徐颂年终于开门,冷眼俯视地上的林知,像看一团垃圾。
林知却好似看到救星,刚才那点骨气全见他死去的奶奶了,泪眼朦胧的望着徐颂年:“叫医生。”
徐颂年语气薄凉:“再叫就把你丢门口,让人看看你这副发情样。”
林知被吓得哽咽不语,然而养成的劣根性不允许他受制于人,顶着一双发红的眼怒目而视。
徐颂年关门,卧室门口再次只留下林知一人。
他翻来覆去,空洞的脑子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手机,摸了半天才发现没电了。林知一拳软绵绵砸在门板上,还没开始吼,徐颂年就冷这张脸再次开门。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打扰睡眠,徐颂年周围气压极低,他抬脚抵住林知倒过来的身体,用力推出去。
赵京来给的药药效太猛,林知空虚了许久,烧的脑子混沌都要认不清人,徐颂年那一脚踩在胸膛上,冰凉的鞋底隔着轻薄布料贴着身体,短暂舒缓了林知的热意。
他不顾摔到尾椎骨的疼痛,疯狗似的扑上去往徐颂年身上蹭。
徐颂年被扑个正着,抓着林知的领子就要给一巴掌,然而等他触及对方哭的跟鱼泡似的眼珠子,改变了主意。
林知完全忘了自己对同性恋的恶心,刚蹭了徐颂年脖子一下,就被揪着衣领往卫生间拖。
徐颂年下手毫不客气,林知几乎怀疑自己要被勒死了,挣扎的时候手肘撞上墙角,疼得他哇哇大哭。
拧开水龙头,徐颂年按着林知得后脑勺往盥洗池贯。冰凉的水流冲地林知眼睛都睁不开,他看不到人,手脚一顿乱抓乱踹,嘴里不服输的问候徐颂年八代祖宗。
徐颂年笑了笑,又把林知往下摁,直接整张脸怼到水里。
林知猝不及防呛水,口鼻火辣辣的疼,再也骂不出一句了。
徐颂年没想把人弄死,大发慈悲的松手。
林知脱力跌回地面,咳得惊天动地。
“醒了就赶紧滚,别脏了我的地。”
“你他妈去死。”
“还敢骂?”
“骂你怎么了?你爷爷还要打你呢?”
“再骂就把你摁马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