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咳得嗓子疼胸口疼,有气无力道:“还没死呢。”
徐颂年松了口气,从车里面爬出来。看见那些人从山坡上下来,他赶紧绕道驾驶室将林知拽出来。
林知还没站稳,就看见一把刀对着他脸扎了过来。那一瞬间,他的呼吸都停了,手脚因为害怕而僵硬,像木头似的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匕首落下。
林知绝望的闭上眼睛,意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落入一双臂弯,他被徐颂年搂在身前,听到了对方痛苦的闷哼。
歹徒没想到能刺中徐颂年,大喜过望,正要再刺,就要一双手掐住脖子,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挤压声。
他会死的,林知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直到刺眼的灯光和警笛传来。
“警察,不许动!”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兵荒马乱中,林知摸了下自己的额头,鲜红的颜色让他两眼一花,晕了过去。被抬上救护车之前,林知望着徐颂年的身影被人群淹没,也不知道这狗伤的重不重。
警笛响彻夜空,救护车闪烁着蓝色光亮劈开车流,载着伤患驶向医院。
林知伤口看着恐怖,淌了满脸的血,担架的轮子滚过医院坚硬冰冷的地板,发出哗哗的动静。林知被吵的睁开眼睛,脑袋微微一侧,就看见旁边躺着徐颂年,脸色苍白如纸。
他颤巍巍的伸手去够,被护士摁下。
“病人不要乱动。”
好多血。
林知嗅到了消毒水的气味,又晕了过去。
第22章 笨拙的安慰
徐颂年受伤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肩膀被绷带缠住,坐在床头盯着一束百合花。这花是今天早上,林知送过来的。
林知额头被划了一道,不深但长,住了一周就出院了。要不是徐颂年挡了那一刀,林知此刻该在阎王殿。有了救命的恩情,林知也不好意思对徐颂年颐指气使没个好脸色。他让保姆煮了营养餐,又从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带到医院。
“一束花有什么好看的?”孟清特意从上京赶过来,坐在凳子上剥橘子吃。
徐颂年转过头,闭眼不答。
孟清说:“那几个行凶犯都是当地的帮派打手,还在警察局蹲着。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跟你有深仇大恨,雇了这些人来杀你。”
“听说你在林氏集团大刀阔斧,这不火就烧上来了。”
“林氏的人没那个胆子,”徐颂年否定这个猜想,“我上周去了伦敦,和周传影见了奥克集团的CEO肖恩.布鲁克。”
“只是这样?”
“肖恩第二天约我共进晚餐。”
孟清吸了口气:“难怪你二叔要弄死你,这么快就谈上了。”
徐颂年像谈论天气一样平静:“你想多了,肖恩说他的女儿看上我了,问我要不要考虑。”
孟清:“那你这张脸还真值钱。”
孟清没在医院待很久,他走后病房来了不速之客。
周锦菡踩着高跟鞋,带着墨镜,十分高调的走进病房,喊道:“大哥。”
徐颂年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坐。”
“这次是爷爷要我来的,顺便带了几个保镖给你。咱们周家的人可不能被其他人欺负,要不要妹妹帮你报仇?”
徐颂年说:“事是周传影干的。”
周锦涵瞬间哑火,半晌才道:“二叔也真是的,还改不了那副打打杀杀的性子。这不妹妹特地过来,请大哥回老宅。咱们兄妹联手,还怕二叔跟三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