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明天起,不!今晚起,”林知精神一振,难言愉悦的说:“你要让别墅的人都践行这句话。”
“可以。”
别墅里的人除了徐颂年和林知,就只剩下一个保姆常住,至于打理花园这些体力活,每周都会有家政公司上门服务。
云姨还没进屋,就听见雇主喊她。
林知满心满眼的等着徐颂年发话。
徐颂年也上道,瞥了林知一眼后对保姆道:“以后不称呼‘林少爷’,喊林先生吧。”
“好的。”
“对我,你也换个称呼。”徐颂年微微一笑,接着说:“林夫人也可以。”
“林夫人”三个字从徐颂年嘴里说出来有点诡异,云姨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
她的雇主这是在暗示她暂时配合一下雇主夫人喊他“林夫人”?至于后面怎么喊,你自己看着办?
云姨越想越不对劲,脸上的不敢置信没有持续很久,就转变为职业微笑。他对徐颂年鞠了鞠躬:“林夫人。”
林知心满意足了。
云姨身体一转,看向林知:“林先生。”
林知点了点头:“云姨你今天也累了,去休息吧。”
“谢林先生体恤。”
林知沉浸在“林先生、林夫人”这个称呼带来的愉悦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云姨离开时的情绪改变。
此刻,云姨的内心:
先生想宠着夫人,但又不想员工一直喊自己“林夫人”,我给你个眼色,你掂量着,掂量好了加薪,掂量不好……哼哼。
云姨深刻觉得这是雇主对自己的一次试探,她一定要体会到深层次的含义,确保不丢掉这份高薪的工作。
于是乎,第二天上午,林知懵懂的下楼吃早餐,就听见云姨喊他“林先生”,称呼徐颂年“徐先生”。
林知的大脑还未完全清醒,或许说被前面一句“林先生”喊美了,压根没注意云姨对徐颂年的称呼回到了之前。
早餐是煎蛋和三明治,云姨看着林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徐颂年丝毫没提起这件事,顿时大松口气。
果然,这是雇主的试探,幸亏自己有眼力劲。
今天是周末,徐颂年不去公司,约了几家婚庆公司来别墅。
周家掌权人有伴侣的消息在上京传得人尽皆知,是以这几家公司一收到徐颂年的合作意向,就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单,各家老板带着精干的业务员上阵,将早就备下的方案递到了林知手上。
林知看着一帮人叽叽喳喳头疼,让他们把策划书留下后,就让保姆把人送出门了。
他躺在沙发上,翘着腿,姿势悠闲的翻着一本制作精美的婚礼策划书。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林知把策划书递给徐颂年。
徐颂年一身灰色家居服,半圈着林知倚靠着沙发。他接过策划书,一目十行的翻阅,评价:“大同小异,和其他几家没什么区别,只是价钱便宜一点。”
价格不在徐颂年的考虑范畴,他摸着林知的头发,感受乌黑柔顺的发丝从指尖划过,低头亲上对方的发顶,“你喜欢就好。”
林知把策划书一扔,打了个哈欠,说:“那就这个好了,挑了挑去挑的我眼睛疼。”
“嗯。”
“徐颂年,我想睡觉了。”
“抱你去卧室?”
“不要,”林知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