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回血的任一南。
和那座破败的、孤零零的水晶。
任一南的队友们已经放弃,黯然接受失败的事实。
倒是血量马上就要回复起来的任一南朝着季司早望了一眼。
然后剑指地面、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不顾满身的血污,再一次朝着季司早发出最后的攻击。
游戏可以失败,但绝不跪着承受!
徒留一口气在,也定要站着阵亡!
杀——!
然后季司早手腕翻转,在任一南还没有从泉水中冲出来的时刻。
两段滑踩,将人瞬间斩落在泉水之中。
追到人家里杀。
任一南:。
居然都被……被虐泉了啊!
路北辰的视线落在季司早的脸上,见人眉眼弯弯,忍不住地轻声开口:
“在人家门口屠杀还不够,”
“怎么还追到人家里杀。”
“大反派嘛,”
季司早倒是笑,“像不像?”
“嗯,像,”路北辰也笑,“已经把人打成这样了,还要继续第三把吗?”
游戏结束,季司早放松了下手腕。
只是眉眼弯着、唇角含笑,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当然。”
路北辰:。
可怜孩子。
心疼任一南一秒。
原来被Moon神看上的人,都要先经历如此毒打啊。
当季司早说出“继续”时。
任一南眼眶都快红了。
回应着人的嗓音都有些发颤。
哆嗦着双手、再一次坚定的进入游戏战场。
站在季司早的对立面。
第三次比赛……
着实是有些不忍心提起。
季司早杀得愉快、杀得舒心、杀得昏天黑地。
杀得任一南眼含热泪、强忍着自己作为小男子汉的最后尊严,没有直接‘哇’地哭出声来。
甚至还有心思苟在草里想抓一波季司早。
虽然没有成功罢了……
游戏很快结束,任一南死死咬住下唇,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季司早转身看去,歪了歪头,轻声开口,“学乖了?”
任一南的双手紧紧地缠绕在自己的衣摆下方,带着哭腔回答:“我、我再也不敢越塔了……”
抛却竞争对手这一身份不谈,连带着常子安都有些于心不忍,看着这位和自己朝夕相处过的好队员、好室友被人揍成这个样子,有点想出声安慰。
甚至有点想给人高歌一首‘少年自有少年狂’以示鼓励。*
只是,当季司早说出第二句话之后。
常子安安慰人的心情没了。
任一南想流出来的泪也消失了。
一瞬间两级反转。
将所有人都惊呆在原地。
季司早说:“还有一周的时间,把越塔练好。”
“我们,去越别人的塔。”
-
任一南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训练室的。
只是可怜了常子安同学,没有被升到一队不说,还在宿舍内听人唱了一宿的‘少年自有少年狂’,如同魔音贯耳,教人辗转难眠。
常子安终于崩溃、痛哭出声:“你……你……”
“你能不能别跑调啊呜哇……”
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