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季司早扫了人一眼,“那你这是……”
穿戴这么整齐的,要去哪儿啊?
“睡这么久,一定饿了吧?”
路北辰忙打断人的话,将房门推开,侧身就往房里走,“先吃饭吧,一直温着呢。”
饭香味倒是还没闻到。
人路过季司早身侧时,那股子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再度扑面而来,带起的风中都留着尾调。
季司早皱了皱鼻尖,心道如此沉静的木质香调,怎么在他身上,莫名让人闻出一股骚包的味道。
这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是因为啦啦队的紧身衣?
季司早抿着唇角,垂着头没忍住笑。
“我先去洗漱。”
随即一溜烟钻进洗浴间,哗哗地水流声将抑制不住地笑声遮盖了下去。
徒留路北辰一个人在房间内,抬起手腕嗅了半天。
一边担心是不是不小心喷多了香水呛到了人。
一边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搭,生怕人察觉出自己的刻意。
洗浴间的门再被打开时。
路北辰正倚靠在桌边,单手撑着桌边,一侧的长腿微微曲起弧度。
安市正午灿烂的阳光从窗子中洒进来,在人身后给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剪影。
被微风扶起的树叶将浮光打得斑驳,跃然于人几乎完美的侧颜、以及那只被季司早夸过无数遍好看的手上。
季司早视线在人身上落了落。
确实称得上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好皮囊。
连带着萦绕在房间内的淡香,都带着一股令人舒心愉悦的美妙感。
季司早扬了扬下巴尖,冲着人莞尔。
笑靥带着些说不明白的心满意足。
路北辰愣住,随即呼吸一滞,差点儿没从桌边滑落下去。
季司早是否心满意足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就冲人对着自己给出的这个笑脸,此时就算让他从八楼跳下去,他估摸着也是心甘情愿的。
被擦拭的半干的发梢已不再滴水,乖顺地垂在人脸侧。
丝绸质感的睡衣勾勒出人原本清瘦的线条,偏低的领口、扣子只系到胸前,白皙平直的锁骨清晰可见,一路没入到人单薄的肩线。
有几道不甚清晰的水痕低落在睡衣上。
随着人走来的动作,服帖软绵的布料将人的细腰和长腿尽数包裹,盈盈在目。
更别提人还带着笑意。
路北辰怔愣了许久,一直到人已走到身前。
季司早抬手在人眼前晃了晃,没理解人突然发什么呆。
“不是要一起吃饭?”
傻站着干什么呢。
拍时尚大片呢?
路北辰这才回过神来,半遮掩似的轻咳了两声,牵着人刚在椅子上坐下,又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季司早被人突如其来地动作惊了一下,茫然抬头,仰着脸看人,“怎么了?”
“咳,啊那什么,”路北辰单手揉了下鼻尖,不尴不尬地开口,“头发没吹干,容易着凉。”
“没有那么……”
……脆弱。
剩下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路北辰已经登时从人的视线里逃离。
季司早看着人慌张离去的背影,不太理解的眨巴了两下眼。
搞什么啊。
路北辰倒是没在里面待多久。
叮叮咚咚地捯饬了半天,很快拿着吹风机就走了出来。
“先把头发吹干再吃饭吧。”
“路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