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教练你怎么了?”
祁飞这才回神,看着于渔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神,笑着叹了口气:
“可能年龄大了,总是容易想起来一些往事,然后莫名感慨吧。”
路北辰闻言抬眸,视线在祁飞身上落了一下。
“没事儿,别想那么多了,你们现在最终要的就是抓紧时间训练,打好每一场比赛,听到了吗?”
于渔:“好的教练~”
单深:“明白!”
林照意:“知道啦......”
任一南铆足了劲儿大喊一声:“绝不辱使命教练练!”
教练就教练吧还教练练......
祁飞‘呕’了一声,笑着朝着人脑瓜子上拍了一下,“好好练你的!”
任一南呲牙一乐,祁飞转身时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忙不迭地给每一个人都交代了一遍,“注意手!注意手腕!”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地一定一定不要大意、及时跟我说啊!”
几个人摇头晃脑地应着,祁飞又特意绕到季司早身边多询问了一声,生怕那天出现过的手抖的情况再度发生。
一直到季司早再三保证绝对没有,这才放下心来,溜溜达达地去盯训练去了。
对手名单已出,接下来的时间便可以更好地去做出一些策略集训的调整,主打一个将对手研究透彻,再进行针对性战术布防。
训练室内的气氛热火朝天的,再不像当时路北辰刚刚手伤无法参赛时那样像死水一潭般凝重。
反倒是一直情绪稳定的季司早,却于今天带上了点儿心事重重的样子。
其实表面上并不明显。
而且也没有太过于忧心。
但是偶尔的几次垂眸落在那位一直留心着人的路北辰眼中。
却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般。
训练结束,路北辰缠了人一路,一直粘着人直到回到房间,这才放心不下地开口,想询问人缘由。
却没想到,季司早第一句话出口,就直接把路北辰给干沉默了。
“你手到底怎么了?”
路北辰沉默良久,不愿把过往给人叙述的太过于沉重。
只是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几句,却听得季司早眉心蹙起,久久没有回答。
大约是对此事熟悉、也算得上是有些了解,季司早又多补充提问了几句。
却句句直戳重点。
几乎可以将人的那些经历全部复盘出来。
“当时、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50%”
“打过封闭吗?”
“......打过。”
“停赛了多久?”
“......半年、多。”
季司早不再追问,沉重的往事重提,总有种接人伤疤的错觉。
倒是路北辰的脸上似乎没什么阴霾,反倒因为得到人的关心而暗自开心,笑着凑了上去。
“都过去了,”路北辰环着人,语气放得很轻,似是安抚、又似是在撒娇,“已经恢复好了,早就没事了。”
季司早失笑,戳了戳人手上的石膏,挑眉反问道:“这叫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