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知道杨贵嫔为何把钱常在的名单放上去,也不知道钱常在怎么说动的杨贵嫔,但皇后有孕放权给她和杨贵嫔,她们两人本就是平级。
李贵嫔自己也清楚,自己在处理宫务上天资不如杨贵嫔,所以难免暗暗把杨贵嫔当成自己的对手,打心里觉得是要和她竞争的,如今看见是纯才人和钱常在争执,心里也不免犯嘀咕。
她如今也是管事的人了,若处事不公被钱常在四处宣扬,她名声上不好听,可凭私心来说,她肯定是偏向纯才人的。
李贵嫔
() 清清嗓子,正色道:“钱常在,可有此事?”
钱常在捏着帕子福了福身:“启禀贵嫔,妾身不曾辱骂过纯才人,无非是就事论事罢了。”
”妾身近来喜欢昙花,知道行宫名种多,今日一到行宫就赶来了,就是为了守这一盆昙花开花,纯才人来之前,妾身就已经等了许久了。”
“谁知纯才人不由分说就要把这一盆都端走,同为天家嫔御,明明是妾身先来的,怎么纯才人连半分道理都不讲?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纯才人身边的荔香赶紧告状道:“贵嫔主子,这昙花本就是行宫之物,哪儿有谁先来就属于谁的道理?就算真有归属,那也是位份高的先拿才是。”
若是位份悬殊,自然轮不到位份低的人拿东西,可此事不好说就不好说在这两人的位份其实相差不多,硬说位高者优也的确勉强。
李贵嫔犹豫之际,就见纯才人在旁边哭得可怜,钱常在反而镇定的很,一点都不怕的样子,便说:“花房里的物件不比陛下赏赐下来的人人都有,本就是行宫的东西,就都是陛下所有。嫔妃们若想得到虽可以,却也要讲究位份尊卑才好。”
“这昙花就本嫔做主,让纯才人带回去吧,钱常在的嘴巴虽伶俐不饶人,可以后要慎言方是正理。”
钱常在闻言,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这花明明是妾身等候许久……”
"行了,左右这昙花不止一盆,本嫔再赏你几l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此事就此作罢,日后就不要争执不休了。"李贵嫔不想再跟这几l个小嫔妃争执区区一点小事,直接打断了钱常在的话,她看了眼纯才人,语气和缓了几l分,“拿了花就回去吧,日后若是再缺什么派人来跟本嫔说。”
李贵嫔偏心,纯才人破涕为笑,让荔香端着昙花欢天喜地的走了,只剩钱常在在原地。
姜雪漪听完一出好戏,捏着柳叶慢悠悠从拱门后走出来,旎春轻轻咳了一声,示意有人在这。
钱常在猛然转身,见是棠修容,语气立刻恭谨了起来:“妾身给娘娘请安。”
姜雪漪缓缓抬手,柔声笑道:“本宫一路走到这儿,听见有人争执就想着过来看看,不想是你和纯才人之间起了龃龉。”
“原本有意来替你解围的,可又听见李贵嫔来了。她初掌后宫,本宫位份又高,难免要看本宫脸色,为了不影响她,本宫这才没有出声。”
钱常在面色稍霁,不忿道:“娘娘明鉴,妾身才是先来的……”
姜雪漪笑容温和,颔首说:“本宫知道,所以这会儿出来宽慰你几l句。李贵嫔和纯才人都和皇后娘娘亲近,难免有私交,你又位份稍低一些,就算李贵嫔处事稍有不公,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若是让旁人知道,多少会影响李贵嫔协理后宫的威信,如此就不好了。”
她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和,一字一句都是为了顾全大局所考虑,可钱常在听到最后一句,眼神却暗暗的亮了亮:“妾身多谢娘娘宽慰,只是妾身位卑言轻,又不得圣宠,只能忍气吞声。”
闻言,姜雪漪垂眸看着她,一双美目笑盈盈的,波光流转。
李贵嫔和纯才人都是皇后的助力,她既想分权,枝叶末梢自然能砍就砍。
钱常在是把好刀。
“既来了行宫,得宠的可能性就比在宫里大多了,钱常在何须妄自菲薄。”
姜雪漪并不吝啬稍稍提点她一句。
她垂眼瞧过去,手里的柳叶汁子沁出翠绿的汁液,洇在白皙指腹:“纯才人抢夺昙花害得你衣裙脏污,李贵嫔又偏心不管,你只能暗暗垂泪,本宫也是不忍。”
“陛下每年刚到行宫时都有兴致赏月下莲,景致极美,钱常在不如收拾收拾心情,也去瞧瞧。兴许看了美景心情开阔,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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