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将军那么大的军功,喻家如此显赫荣耀,堂堂贵妃之位能被她坐成那个样子,一个因果报应之说就把她吓破了胆,不得不说一句苍天无眼,实在是自己命途不济罢了。
刘嫔冷哼了声,搭着翡云的手往前走:“让落霞机灵着点儿,我瞧贵妃的身子和太后比也好不了多少,死之前可千万将事情办成,别耽误了咱们一番谋划。”
“是。”
安静无人的宫道上,主仆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而仅仅一墙之隔外的御花园内,拿着着药材满脸怒容的允黛气的浑身颤抖,险些拿不住手里的东西。
娘娘一直病着,甘泉宫里门楣冷落,连陛下都只来看过一回。主子
不受宠,又整日神思恍惚,底下的奴才们心思各异,多多少少都生了些许异心。
允黛虽说是掌事宫女,可也管不住甘泉宫上上下下数十名宫人的嘴和心,近日来,那群奴才就连办事都不上心起来,昨日给娘娘煎药都错了火候。
她不放心把这些要紧的事都交给底下的人做,今日这才一早就赶去太医署重新抓药,原本是记着现在是主子们从凤仪宫出来的时间,特意避开了大路走的,不成想却让她听见了这样不堪入耳的话。
就说落霞那蹄子怎么有胆子偷偷在娘娘身边鬼鬼祟祟,原是奸细早就出在了宫里,她还不知道呢!
娘娘一直沉浸在失子之痛里,连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她岂能眼睁睁看着娘娘被人当枪使?堂堂贵妃,喻家之女,绝不会任由那等宵小之徒作祟。
要不是今天她险些都忘了,当初娘娘会做错事,不正是刘嫔反复挑唆吗?娘娘心思单纯,一直把刘嫔当成亲姐姐,从不提防,若说真正的凶手,不是刘嫔又是谁?凭什么现在刘嫔好好的,反而娘娘都病成这样模样了还要被她利用。
可见上天有眼,所谓因果报应从不缺席,竟在今日让她隔墙听见了此等密辛。
允黛摸了摸泪,拿着药材疾步赶回甘泉宫去。就算娘娘始终想不开,那也该清醒着走,而不是昏昧着走!
-
时至黄昏,暮色降临。
姜雪漪懒懒的坐在楹窗前用金剪子修一盆金丝菊,黄灿灿的花瓣在灯光下依旧夺目耀眼。
到了这个点,外头的消息估摸着也该来了。
金剪子放下的瞬间,旎春小跑着从外头进来,笑着说:“娘娘!太医署的周太医方才在门口回话,说兰才人那边有消息了,如今正在门口等您的示下呢!”
姜雪漪抬起头淡淡道:“钱常在那边准备好了吗?”
旎春不掩兴奋:“都准备好了,人证物证俱在,兰才人这次是插翅也难飞了。”
“请进来,再去叫上杨修媛、钱常在等人,叫她们都来未央宫候着,等人齐了便请陛下过来,就说有天大的要紧事,必须请陛下亲自决断。”姜雪漪搭着段殷凝的腕起身,不疾不徐的走到正殿去,“再派人将未央宫围住,人人的嘴都要严实,不许泄露出去半个字。”
段殷凝微微低头走在娘娘身侧,请示着:“今晚之事毕竟是后宫大事,咱们可要请皇后娘娘也过来?”
姜雪漪神色未变,平静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晚之事皇后本就不曾参与,何必让她担个贤良名声,再说,了尘等人终究是她派人请来的。”
段殷凝颔首:“是,奴婢明白。”
“派人去将兰才人带过来,不许声张,若她拼死挣扎就直接塞住她的嘴,别让她扰了宫中安宁。”
姜雪漪淡淡道:“若有人问起来,就说兰才人涉嫌谋害皇嗣,找个由头打发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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