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床给让出来了,让沈美云睡里面,季长峥睡外面。

好家伙,一晚上沈美云倒是睡的踏实,季长峥好几次差点都落地了。

得亏病床外面,用了两个椅子并在一块,靠在那算是勉强救了季长峥一次。

第二天醒的时候还是小桃护士进来查房。

她看到病床上的一幕,顿时愣了,季长峥不知道何时,竟然坐在了椅子上半靠着,沈美云在床上睡觉?

不是,谁才是病人啊。

眼见着小桃护士要开口,季长峥朝着她摇摇头,便已经把手递过去,以眼神示意,“扎针吧。”

他是做的手术,而且还进行缝合了,所以要打三天的消炎针。

这是第二天了。

小桃护士示意自己明白了,给季长峥手背消毒结束后,便拿着针扎了进去,调整了下输液管后,便悄悄地退出去。

一出去,就八卦了起来。

“你们快去三零一看,结扎的病人坐在椅子上,他媳妇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真是好热闹。

这话刚落下,就被护士站用板栗子敲了下,“你管人家怎么睡,三床七床还有八床,你检查了没?”

小桃护士吐了吐舌头,“这就去嘛。”

拿着医药托盘就跑没影了。

她一走,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到底是八卦心思大的,不一会的功夫,先后几个人跑到了三零一去看。

季长峥耳朵多灵敏啊,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拧眉,朝着外面的人摆手。

护士长他们这才悄悄退出去。

等出了走廊道后,顿时惊叹道,“像是季同志这种对媳妇好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可不是,我也是。”

“你应该说,从业这么多年了,还第一次看到病人坐在旁边打点滴的,家属在病床上呼呼大睡的。”

“要是季同志没结婚,我非要把他介绍给我闺女不成。”

护士长这话一说,旁边的小护士瞠目,“不是,你闺女今年不是才十四岁吗?”

这差的有点多吧。

护士长振振有词,“男的年龄大点,会疼人,怎么不行了?”

这真的是丧心病狂。

“我要是结婚,遇到季同志这种男人,说不得我还要倒追呢。”

这年头好男人就跟外面树上的花一样,摘一朵少一朵。

小马大夫路过,他是

来查房的,闻言便接了一句,“许姐,你看我呢?”

“值不值得你来追?”

舔着一张脸递在护士长面前,护士长淬了一口,“就你这种瘦猴,我年轻没结婚的时候也看不上。”

小马大夫,“……”

小马大夫瘦的很,一米七五的个子,瞧着只有一百来斤,瘦的跟麻杆也差不多了。

他双手插兜,气笑了,“许姐,你这就区别对待了吧?”

护士长把手里的检查记录本,往他怀里一塞,“查房吧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小马大夫今年才毕业,二十出头年轻的很,护士长看不上这种嘴巴没毛的男人,办事也不牢靠。

小马大夫,“……”

他叹口气,揣着本子,从一楼一路查房到了三零一,刚推开门就看到里面的情况了。

季长峥坐在椅子上打点滴,床上睡了一个女同志,好像才刚醒。

坐在床头愣怔着,一头乌发披散在肩膀上,越发衬的小脸素净白皙,杏眼桃腮,樱唇泛着水光一张一合,漂亮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