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禾奚绑了,储应珣就好拿捏了。
禾奚攥紧粗糙工服,头脑快速运转,然而下一秒,身后的大门忽然砰地被人一脚踹开,储应珣将刚才在客厅随便抄起的烟灰缸暴戾地砸到闯入者头上,手臂上的肌理线条骤然暴起,丝毫没有留情。
禾奚人都懵了一瞬,及时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软倒在地上的男人。
储应珣朝他大步走来,一把将他手上喷着慢性迷药的工服扔到隔离袋里,随后哄着禾奚咽下一颗解药。
将那颗药混着水喝下,禾奚才慢半拍坐回床边,抬眸看见门口聚了一堆储应珣的小弟,兰珏站在最前面,头发和储应珣一样湿濡的黏在额头,裹着紧绷黑衣的胸膛起伏不定。
兰珏和禾奚对视了一眼,后又挪开。
地上的男人被几个小弟拖狗一样拖走了。
换做往常储应珣会放下手边的事先把禾奚抱在怀里哄一哄,但这一回不知道是不是太气,储应珣大步走到一个小弟面前,盛怒道:“我让你临走前好好清点那帮人的人数,快上车了你才告诉我少一个人?蠢货,再晚一秒,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储应珣骂完,大步从门口走出去,身后几人会意,这是要紧急开一次会排除卧底,他们这帮人里可能有反水的,否则他们带人来别墅的事不可能被不相干的人知道。
几人跟在储应珣身后往地下一楼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储应珣又想起卧室里的禾奚,重新走了回去安抚人,他给禾奚盖好被子,又给他调暗台灯:“你先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禾奚瞥他一眼,又看一眼门口做错事战战兢兢的小弟,撇嘴道:“我怎么睡得着,万一等下又闯进一个人怎么办?”
储应珣眉头紧锁:“不会了,我找了几个人守在楼下,没人能进得来,今天是我太大意,明天你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嗯?”
禾奚见储应珣似乎还要和那帮小弟夜谈,只好不情愿把被子盖过头,不再说话。
储应珣见状关掉台灯,走出去把门也关严实,再动身去地下一楼时脸色已经不再像在禾奚面前那样温和。
身边人里有叛徒,不是一件能让人高兴得起来的事,一直跟在身边的心腹有将近十个,储应珣把所有人召到有投屏的小房间里,从资历最浅的开始审讯,一口气审到早上七点,终于揪出了藏在他身边的小尾巴。
没人知道储应珣这一晚到底用了什么审讯的手段,只知道早上有一行人,拖着那收了钱鬼迷心窍的叛徒,将人扔出了别墅区。
叛徒的事告一段落。
储应珣解了几粒扣子靠在椅背上,敞开的衣领露出两道横亘的锁骨,再往上是一张阴沉的脸。
他呼了一口气,叫兰珏圈一下安全区外的资源点。
兰珏点了一下头,刚把一张图推到桌子中央,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储应珣。”
门被人从外打开,几名小弟下意识一起抬头看去,就见不知什么时候睡醒的禾奚穿着一身短衣短裤恍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他无视两旁站着的小弟,拿着一部手机走到储应珣身前,用手推了一下储应珣的腿,储应珣便主动将两条腿分开。
一股香气压下来,禾奚坐到他两腿中间靠着他打起了游戏。
兰珏眸色幽深地看了一眼禾奚。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禾奚小小一个窝在老大胸膛前面,过长的衣摆因为坐姿遮住了灰白的短裤,稍稍停在膝盖上面一点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