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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在另一个身上,把他当成替代品,就好像自己从未犯错。

是啊,你的小儿子多好。

如你所愿,活泼好动,热情开朗,机灵聪明,对你亲近有加。

所有遗憾得到弥补。

可是,被你做成艺术品的长子呢?

他甚至不能为自己分辨一句,脆弱的话语一旦出口,就会变成小气和对弟弟的嫉妒。

谢岫白想到一个词。

有苦难言。

“所以我说林誉其实很喜欢林涧啊,都喜欢到把小儿子当替身了,偏偏还是低不下头,”斐摊开手,“他低不下头,就想让自己的孩子低头。”

斐眉眼精致,圣洁如天使降临,然而天使的眼里却溢满了讥讽。

“真是太天真了。”他轻声说。“他居然想让林涧跪着去乞求他的爱。”

以纯粹的恶意相对,还能竖起尖刺。但偏偏里面没有恨,只是不够爱而已。

这样的家庭无解,唯有远离。

乱写的,祝大家生活幸福。

定义引用自百度

第75章

林涧一边擦头发,一边靠着床头看书。

他平时空闲时间不多,看书的时候就更偏向于实用性和功利性。

然而,就这样坐了十来分钟,膝头的书一页没翻,擦头发的手也完全是凭借肌肉记忆在机械地动作,林涧心不在焉地瞟了眼床头的闹钟。

马上就到十点半了。

谢岫白还没回来。

他干脆合上书,把放在书架上的兔笼打开,摸了会儿兔子柔软顺滑的皮毛,觉得心静下来了,又重新回到床边接着看书。

谢岫白第一次从正门进,颇觉新奇,跟第一次来一样四处打量。

他绕过书架,就见林涧姿态松散地倚窗而坐,远远看了一会儿,凑上去从背后抱着他。

“这么晚?”林涧擦头发的手停下,“你小心别被我头发弄湿。”

谢岫白跟个大型犬一样黏黏糊糊地贴着他,暖烘烘地贴了几分钟,抬起头,“我帮你擦。”

林涧无所谓这种小事,把毛巾递给他。

“今天给修焠买了个生日礼物,一个装饰品,他自己选的。”柔软的毛巾盖在头顶,碎发和毛巾不时遮住视野,林涧干脆把书放在一边,仰起头。

“买的什么?”谢岫白用手指摸了下半干的发丝,然后接着擦。

“奥特曼?”

谢岫白嗤笑:“幼稚。”

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盏落地台灯亮在床边,散发出暖黄朦胧的光。

“嗯,”林涧道,“毕竟还小。”

谢岫白感觉擦的差不多了,放下毛巾,状似随意地问:“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其实我……”

“怕你不高兴。”

谢岫白半跪在床边,看着他脑后半干的发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涧难得穿了浴袍而不是衬衣,后颈一块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朦胧光晕下,从耳后到肩胛锁骨的线条真是漂亮极了,半晌谢岫白垂下眸,漫不经心地哼笑道:“……我哪有这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