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江边风拂面,谢岫白靠在桥中心的栏杆边畅快地大笑,仰头时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眉眼都模糊在了夜风中。
谢岫白转过身,两手搭着栏杆,惬意地吹着风:“舒服。”
桥头路灯把他皮肤照成温暖的橘黄色,手肘绕上去一截,熟悉的红绳挂在伶仃腕骨上。
林涧注意到了,多看了两眼。
他们从林家出来,坐的是林涧的车,然而车开到半路,林涧忽然停了下来,谢岫白不太懂他要做什么,跟着他来到了这座桥。
这根小小的红绳把两人带回了曾经某段记忆之中。
谢岫白笑容淡了些,抬手蹭过林涧侧脸,隔着一段距离,欲落不落地僵了一会儿,手指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碰到了他的脸。
林涧平静地望着他。
谢岫白倏地一弯眼眸,另一只手手指猝然一用力,勾着林涧往他身上倒,然后脚下一转,抱着人换了方向,密密实实压在桥护栏上。
他用拇指擦过林涧的眼梢,把那块白皙的肌肤蹂躏得微微泛了红,仿佛要哭出来一样,浓密的眼睫盖在手指上,林涧连眼睛都闭不上,偏头躲了一下,立刻被谢岫白按了回来。
两人贴的密不可分,连呼吸都在小范围内流动。
谢岫白低笑道:“你看,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一件一件地留着。”
而他送林涧的,林涧一样都没带走,全部留在了白沙星的那个房子里。
从此时光远去,匆匆不复。
谢岫白说到这,忽然觉得没意思,这么好的气氛,提这些事做什么?扫兴。
“旧的没带,可以给你点新的。”林涧按住他肩膀,不让他继续不安分地乱蹭。
谢岫白比他稍高几厘米,靠近了微微低头看着他:“嗯?”
“白沙星离这里三天,现在买票估计四天后能到,军事基地离这里一个半小时,但是明天早上六点就会有人来,我家离这里一个小时,就是有段时间没打扫了,最近的酒店就在江对面——”
林涧微微仰起头,额发在江风下拂动,翠色眸子微微眯起,浓艳不可方物,唇边笑靥一闪而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不敢置信和不可抑制的狂喜从心底升起,谢岫白眸子飞速沉下去,喉咙发紧,本是松散扶着林涧腰的五指收紧,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指腹上传递来的温度在周遭的冷风中越发灼热。
“林涧……”
他停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正常,试探着说:“你是说……”
“嗯。”
狂风卷过江岸,柳枝被压弯,江边树枝狂舞,无数树叶哗啦刮落,在半空飘飞。
谢岫白压下快跳出喉咙口的心,弯腰把林涧护在怀里,一手按着他后脑勺,一手把人撑着栏杆。
林涧闭上眼,等这阵风过去。
然而,还没过两秒,一只手摸索着滑过他的脸,落到下颌,猛地抬起,紧接着炽热的气息就压了下来,林涧睁了一下眼,又重新闭回去。
这人从少年时期就一副清隽温顺模样,然而无论接吻还是床上用手,都跟饿疯了的野狗一样,恨不得按着他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
四周狂风呼啸,他们呼吸可闻。
“我带你去个地方。”两人分开时,风早就停了,谢岫白一手抚着他的脖颈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