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高挑,林涧也不是什么娇小玲珑的身材,两个长手长脚的人挤在一个驾驶室里,拥挤得仿佛要把空气全部被挤压出去,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林涧让他抱了一会儿,“下去了,小心等会儿监控把你录进去。”
“不想动,”谢岫白闷闷地说,“感觉好奇怪啊,你不是已经答应过和我在一起了吗?我还是觉得好开心。”
“不奇怪,”林涧说,“因为你喜欢我啊,所以会觉得开心。”
“我每次听到你说喜欢我的时候也会开心。”
“是吗……”谢岫白浅浅地抽了口气,脑子一片混沌,越想越觉得困倦,眼皮沉沉下坠,不知不觉坠入了一片温暖芬芳的梦中。
林涧等了半天,见他没反应,把他头抬起来才发现他睡着了,一时间啼笑皆非。
但这人睡着了又显得很乖,黑发软软地垂在眼前,呼吸规律,带着清甜的酒香。
他一动不动,凝视了面前的人很久,动手打开车门,把人带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喝醉了酒的人满脸痛苦地睁开眼,伸手一摸,身旁已经空了。
谢岫白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没找到拖鞋,干脆光脚下床,伸着懒腰走出门。
他长得高,骨架子还没长成成年男人那样的厚重强硬,打哈欠揉眼睛的时候活像只吃饱睡足的大猫,懒洋洋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
林涧坐在桌子边吃早餐,等他打完一个长长的哈欠,才温声开口,“早啊。”
“早……唔,”谢岫白垂头耷眼,左右看看,“林烨呢?”
“他吃完回去了。”
林烨在上幼儿园,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只是还在暑假,学校没有正式开学。
两人事情忙,本来准备把林烨送到专业的托儿机构去待两天,但李沉瀚突然说要来首都星。
老人家没个地方住,军部倒是能分配,但他一个人住着也没什么意思,他们商量了一下,干脆把老人家接过来,平时也可以看着点林烨。
李沉瀚一边假模假样地抱怨为什么又要给狗上司带孙子,一边找林涧暗搓搓地打听林烨的喜好,玩具买了一筐。
林烨知道他们忙,吃完饭就乖乖回去了,每天待在房间里看书,等哥哥放假再带他出去玩。
谢岫白接了杯水,缓解喉咙的干哑,“我昨晚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林涧头也不抬:“没有。”
“那就好,”谢岫白放下心,喝完水到桌边一看,“早餐是你去买的?”
“嗯。”林涧吃完早餐,抽了张纸擦嘴,看谢岫白在对面坐下开始吃东西,淡定地欣赏了一会儿,从从容容地说,“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还挺乖的,就是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谢岫白叼着面包:“嗯?”
林涧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没让他看见,长指揉了揉眉心,有点苦恼似的:“真的,特别奇怪,第一次见面,他就让我和你分手。”
噔!杯子重重跺在桌子上。
谢岫白:“谁?”
林涧不答,顾左右而言其他“不过我看他也是喝醉了,大概是在说胡话吧。”
谢岫白不客气道:“喝醉了就能乱说?别说喝醉了,就是脑子被狗啃了都不行,是谁,不对,他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修焠,你还给他遮掩?”
不怪谢岫白怀疑修焠。
那小子打不过他,又次次往上凑,被欺负的嗷嗷叫,成天叫嚣着要让队长另寻第二春。
林涧眼眸微闪,抬头瞧着他,“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