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你吃得下?”
谢岫白很是温良地解释:“吃不下,但是每天哥哥都要早起去买早餐,早上冷,哥哥每次下去回来手都是凉的,我看着心疼,多点一点,就可以打包回去当早餐吃了,陈嘉哥哥不会舍不得吧?”
陈嘉:“……”
你小子就是想炫耀你天天睡某人房里是吧?
陈嘉剜了那个某人一眼。
某人眉目不惊,十分习以为常地喝着茶,眉毛都没动一下。
陈嘉深吸口气,端出一副谈判桌上和竞争公司谈判时的商务笑容,“当然不会,区区小钱,毕竟我和小林认识这么多年。”
林涧无辜遭受池鱼之殃,刚处理完继母和继子的矛盾,又迎来了婆媳危机,很是头疼,撇过头去不看他们。
谢岫白忽然发现什么似的,惊讶地睁大眼,“陈嘉哥哥怎么瞪着哥哥?”
他反应过来似的,尴尬又不知所措,委屈地小声说:“是我惹陈嘉哥哥生气了吗?那我给陈嘉哥哥道歉,你不要生哥哥的气。”
陈嘉哥哥被他扑鼻的茶香熏得阵阵恶寒。
林涧轻咳了一声。
“开玩笑的,”谢岫白立刻正色,又是一副清隽秀雅的矜持,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说,“麻烦了。”
服务员为难:“那后面这些还要吗?”
她被这一桌子奇葩客人震惊,谢岫白说的那些还没记上去,反正他只是画了个范围,回头记也是一样的。
谢岫白语气温文:“不用了,这些够吃了。”
陈嘉险而又险地憋住了一个白眼。
中途林涧去洗手间,留谢岫白和陈嘉面对着面。
谢岫白恍若无事地喝着茶。
陈嘉浑身不舒坦,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水喝多了。”
话落立刻起身也跟了上去。
谢岫白慢吞吞放下茶杯,望着他猴子一样火烧屁股蹦出去洗手间,深长眼睫垂下,轻轻眨了一下。
“怎么了?”林涧偏头,看着着急忙慌窜进来的人。
陈嘉左顾右盼了一番,跟身后有鬼在追一样,再三确认,见身后没人追过来,才舒了口气,拧开林涧身边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冲手。
“没什么,就是跟那小子坐在一起不自在,出来透口气。”
林涧还以为发生什么了,“他就是……”
他说到一半停下。
林涧原本想说,谢岫白就是有点欠,跟谁都一样,别说修焠,就连斐都经常被他气的咬牙。
陈嘉几次三番劝他慎重考虑,谢岫白看不顺眼他,所以在这故意挑事。
但这话不太好听。
偏执小气占有欲这种事,关起门来是无伤大雅的情趣,他乐意纵容,碍不着别人什么事,但拿出来说,多少就有点不礼貌了。
修焠还小,不懂这些,陈嘉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经验海了去了,怎么可能看不懂。
林涧只能抱歉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嗐,你还跟我客气上了,”陈嘉撇了眼墙上的一排标识,看到禁烟标志,抽了根烟叼着,没点,咬着过滤嘴说,“你是想说那小子就是有点欠抽是吧,我跟你说,不是这么回事……”
林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