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把人揽在怀里,护着他往外走。
转角柜台水晶台面上的酒杯映出他极度阴寒的眼神,和陈嘉不经意对上视线时,更是冷得彻骨,偏偏语气没有半丝异样,浑然无事似的轻生抱怨着,把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描述成心怀不轨的坏人,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值得信赖。
两个高个子容貌还出色的青年在大庭广众下这么腻歪,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附近包厢里的人有意无意地看过去。
然而谢岫白就跟浑然没有发现一样,全然无视了四周怪异的视线,只是略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说着话,还提起嘴角笑了笑,好像说到什么开心的事。
陈嘉往后一靠,倚在洗手间门口的拐角上,目光复杂。
半晌,他揉了揉眉心,心说这都什么事。
他闲着没事在这嘴贱干什么?
又想起林涧抬头对着光时眼底那一层浅浅的水雾,他嘴角抽搐。
所以他这是把这俩小情侣一人搞哭了一次?
等等,他把林涧惹哭了,等那小子空出手来不得整死他?
陈嘉打了个寒颤,一下心情也不纠结了,家里热衷于安排相亲的老妈也不可怕了,哆嗦着手就掏出终端:
“喂,是我,对对对,给我订票,我要回家,明天?不,明天还来得及什么,等到明天我都凉了,现在,立刻!”
他匆匆结了账,想到洗手台上那滩水,给工作人员赔了声罪,潦草地留了个地址,让餐厅把东西都打包好送过去。
他想了想,又加了两瓶小酒两根大蜡烛,勉强凑一桌烛光晚餐。
“给你们赔罪了,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他念念叨叨祈祷完,放心地检票登机,连夜逃离首都星。
地面反射着雪白的灯光,地下停车场里时不时有人走过,脚步声和交谈的人声忽远忽近。
林涧睁开眼,眼珠雾气朦胧,蒙了层膜一样,想分辨又集中不了注意力,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始终紧贴着的热源。
热量源源不断从身后的人身上传递过来。
“这是……哪?”他竭力聚焦,勉强集中注意力,“怎么出来了,不是要吃饭吗?”
谢岫白把他按在怀里,小孩子耍脾气一样抱怨,“我不吃了,那小子贼眉鼠眼的,现在就敢把狗爪子往你身上搭,再吃下去还得了。”
“不行,要吃,”林涧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话语有多焦虑,梦呓一样,思绪还停留在他进了卫生间的那一秒,固执地重复,“要回去的,小白还在等我……”
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按着太阳穴使劲揉按,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谢岫白强硬地把他的手腕握在手里,下巴垫在他肩上,细软的发丝凌乱地拂在他颈侧,把人抱在怀里。
“没事没事,我出来了,我们都出来了,那家餐厅看着就不好吃,我们不吃了,想吃什么,回家我给你做,好不好?”
他好像格外偏爱这种姿势,明明林涧也不矮,但他就是喜欢把人整个抱紧怀里,身体最大面积地贴合在一起,手脚都锁紧,跟个大猫一样乱蹭。
林涧被他蹭得眼皮细细发着抖,颈窝里呼吸炽热,忍不住伸手去推他。
“你……放开……”
车后座座椅本就狭小,他一挣扎,整个人往下滑了一截。
谢岫白情急之下伸手一捞,才把他固定住。
谢岫白目光低垂,定定地看着他,从脸一路下滑到摩擦间把衬衣带起露出一截的腰,拇指擦过他细致的脖子,引得那凸起的喉结忍不住上下一滑,下意识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