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喃喃自语,廖家良却没有露出任何惧怕的神情,反而只是笑:“听说警察不会杀人,今天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他一笑的时候,喉咙处发出了轻微的颤动,就算因为缺氧而憋得满脸通红,嘴上也不肯少占半分便宜。</p>
阿鼠顿时又加重了一些力气,直到身下的人都快要翻白眼了,他才咬牙切齿的松了手。扭过头四处打量起这房间来,似乎在找有没有什么趁手的物件。</p>
廖家良深吸了几口气,堪堪从窒息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见状继续刺到:“哎哟,你们条子还真是爱祖国爱人民,今天你要是不杀了……呜呜呜……!!!”</p>
他余下的话都被对方突然塞进嘴里的东西给堵了回去,闻着鼻间那若有似无的异味,他气的登时就想从地上翻身而起。多损那,竟然用他脱下来还没洗的袜子来对付他!</p>
“老子现在真他妈怀疑你是怎么爬到这一步的,靠的是什么?话多吗?简直没有脑子!”阿鼠一边扯下床单捆在了男人的手上,一边愤愤不平的念叨着,对于自己之前竟然折在这种智商的人的手底下,觉得肝疼。</p>
然而就在这时,卫生间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他顿时全神戒备,右手下意识的摸向了后腰的位置。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从卫生间内闪出了两道身影,竟是昨天夜里在赌场看到的言老板,以及他身边那个万般风骚的女人。</p>
垂眸看了看仍旧被自己压在地板上的男人,复又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二人,他开始在心中盘算着今天能够成功离开这里的几率有几成。虽然心中泛起了阵阵疑惑,但是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做过多的考虑了,想到这心里不免更气了几分,膝盖自然用力的往下压了压,要不是因为下面这傻逼设的局,他又怎么会如此被动?!</p>
到底是大意了,之前想着快要收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惹对方起疑心才跟他回了房间,未曾想会落到这种地步。</p>
不过……他微微皱起了眉,那团疑惑愈发的浓重了。为什么这两个人明明隐藏在一边,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胖揍廖家良呢?他们真的是一伙的?</p>
“呜呜呜呜呜!”廖家良开始了剧烈的挣扎,然而每一次反抗都被身上的人无情的镇压了下去。</p>
叶竹看着他那副惨样儿,觉得有些于心不忍:“阿鼠,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他先松开。”</p>
阿鼠神情没有半点放松,将方才发生的事儿的所有细节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就升起了一个荒唐的想法。面对着那明显毫无敌意的两个人,他在心中默默地衡量着情况的利弊,如果他放开廖家良之后,三人忽然刁难,他要怎么办。</p>
“唔唔唔唔唔唔!!!!”廖家良这会儿也是连脸都不要了,整个人好像是一条大肉虫,不停的扭来扭去。</p>
“……”阿鼠见他前后反差如此巨大,多少也有那么一丢丢的震惊,最终先是抽出了一把枪,这才松开了身下的人,起来向后退了两步。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对面的三人,精神上没有丝毫的放松:“你们到底是谁?”</p>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叶竹摊了摊手,面对枪口,面上不见半分紧张,似乎笃定了他不会开枪一样。</p>
而地上的廖家良终于自我挣扎着从尚未打结完成的床单里挣脱了出来,吐出袜子不停的呸呸呸,紧接着干脆坐在地上仰起头,脸上满是控诉:“我好心好意帮你们,你们俩就这么对我?!他这人真是损到家了,往我嘴里塞袜子你们是没看见吗?!”</p>
不计较挨了多少拳、被踢了多少脚,光在这计较那双臭袜子。</p>
这跑偏的关注点让阿鼠的眼角微抽,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内心深处更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和这么个玩意儿是同类。</p>
“你也是……”阿鼠将枪口对准了地上的廖家良,余下的话没有问出口,只是不解的皱了皱眉:“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找上我?”语气带着责怪,现在是收网的关键期,他们私下里有接触可不是什么好事儿。</p>
廖家良被他的态度气的呲了呲牙:“你当老子乐意呢?!我刚才说的事儿又不是假的!你动动你那上锈的脑子,好好想一想,ok?”</p>
不知道两个人戏演的久了一时间出不来,还是原本就互相之间气场不和,就算眼下挑明了身份,仍旧互看不顺眼。</p>
阿鼠愣住,眼底闪过一丝悲伤:“bobo……真的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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