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她怎能不知白谨娘亲的难处,而正是这样,才不能退!
白谨感动地抽了抽鼻子,点点头:“我会的,谢谢夫人。”
左夫人等白谨离开,视线才放在自家儿子身上。
身为亲娘怎么会不了解自家孩子呢,何况是左夫人这样既有手腕,又有善心的女子。她看着自家大郎硬生生将自己活成了疏离克制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孩子的灵动活泼。
也是白谨来了后,他才稍微像个正常年龄男孩那样“调皮”了点。
她见对方坐立难安的模样,忍不住欣慰一笑,这孩子也算是有了自己的朋友了。
“我见你也听不进去了,罢了,许你放纵一日,去观审吧,也算是涨涨见识了。”左夫人打趣地说。
左安礼面皮薄,闻言脸都红透了,也不跟自己的亲娘客气,弯腰道:“多谢娘亲。”
八岁大的孩子又补足了营养,已经长到母亲胸口那么高了,左夫人略微惆怅。
儿大不由娘啊。
骄阳似火,炙烤大地。
都抵不过白谨心头的火热。
他想,这世上还是好人居多。不论是帮他的钱婶娘,还是大勇哥,亦或是现在的左夫人,都愿意对他伸出援手。
他加快了去县城里最大那个茶楼的脚步。
在古代诉讼也是有要求的,非农闲期不受理,非正常天气不受理,官员出公差、新旧交接不受理,节假日也不受理。
四舍五入,老百姓真正能诉讼的时间也就只有三十多天。
当然,恶性的刑事案件要除外。
白谨正好撞上了农闲时间,但他也认为,自己的案件属于刑事案件了。白老大算得上是□□,他又有证人证据,为何不告?
张氏在茶楼的大厅里坐着,等得心急如焚,其他人隐晦的打量目光让她十分不安。
这样的煎熬终于在等到她的孩子时缓解了,她只能从白谨身上汲取力量和安全感。
她那比野草还要坚韧生长的孩子也不会让她失望。
白谨拉着张氏的手,目光坚定,义无反顾地说:“娘亲,我们走吧。”
上一次全是张氏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痛苦挣扎,群狼环伺,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就是青奴,也因生性胆小懦弱,无法为母亲撑起一片天。你能责备一个十岁的孩子么?
该埋怨的,该痛恨的永远不是受害者。而是那些贪婪狠毒、心胸狭隘的加害者。
衙门大大方方地为来来往往的百姓敞开,新县令来了不过十几天,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位县令是个负责任、有底气、有规划的好县令。
就是连站在门口守卫的衙役都精神了不少,整个衙门焕然一新。
张氏有些愣神,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白谨牵着她的手就走到了衙役面前,脆生生地喊道:“衙役大哥,我带我娘亲来办理诉讼。”
衙役很惊讶,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有什么财产纠纷、感情矛盾一般闹到村长、里正那儿就给解决了。
百姓大多畏惧当官的,很少有来县衙的。
他总觉得那小孩身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