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思考原因,却不想某个人等他等得生了好久的闷气,每日都狠狠磨牙,暗骂小没良心的,自己不去找他,他竟也不来找自己。
弄得整个府上气氛都很压抑,仆从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二郎都不愿来找兄长。
左夫人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是到了左安礼生辰那天,见他从原本的生气变为了失落,才意味深长道:“既然那么想着人,当初何必置气。现在嘛,去找他还来得及。”
左安礼别过脸,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轻描淡写道:“娘,您在说什么?儿子课业繁重,没那么多时间玩闹。”
左夫人听他嘴硬,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就跟他父亲是一个德行。
她微微一笑,似乎信了他的话,只在午时用过膳后将饭菜撤下,嘱咐厨娘夜里不用做太多菜了。
厨娘惊讶道:“夫人,今天可是少爷的生辰,还是春节,一家人怎么能不吃团圆饭呢?”
左夫人漫不经心道:“中午不是用过了么,饭菜很丰盛,何况大郎长寿面也用过了。现在最重要的,应当是与他的小玩伴和好吧。”
厨娘应是。
不出左夫人所料,左安礼在下午时就从府上溜了出去,二郎送礼物都找不到人。
他们家倒是应了那句话,果真最了解你的人就是父母了。
左夫人搂住蹙眉骂哥哥乱跑的左二郎,笑道:“幸亏我提前吩咐了厨娘,不然她现在就开始准备,还得浪费粮食。”
左县令在一旁随声附和:”夫人果然足智多谋,算无遗策。”
*
白谨二人最后竟在春风楼前不约而同地相遇。
双方一见面,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你……”
“我……”
“哎呀,少爷!这真是太巧了吧!”白谨这个急性子直接避免了他们接下来的撞话。
他刚准备从家跑来给对方一个惊喜,没想到就在县城里碰见了。
左安礼这下也不闹别扭了,他直白道:“是很巧,我本就是来见你的。”
白谨微怔,他抠了抠手指,第一次把话说的那么小声:“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
“你说什么?”左安礼没听清,低头间,怕就发现了白谨手中正拿着一样东西。
定睛一看,哪怕外祖是世家子,他也不曾见过如此精美的盒子——颜色是古朴典雅的墨绿,金色祥云纹路勾勒边沿,几只白鹤竟颜色鲜丽地映在上边。
细看那些图案竟都是凹凸有致,且在隐隐闪着亮光,尤其是那轮红日,倒是真的耀眼灼目。
白谨注意到他的视线,也不卖弄关子,莞尔一笑:“这是送你的生辰礼。”
左安礼没说话,扑跳的心脏却在诉说着,他是欢欣雀跃的。
只是因白谨的这句生辰礼,好奇怪,他揪住胸口,好似想将不听话的、动得跟兔子蹦跳一样快的心给抓出来,狠狠制住。
两人碰面时正当下午,在当地有个习俗名为“赶初一。”
意思是在这天要赶大集、逛庙会,享受红红火火、除旧迎新的春节。
在晨起后,他们已经给街坊邻居和亲朋好友拜了早年,现在满街上都是行人。
大黎朝风俗开放,百姓也不羞涩内敛,全都盯着白谨他们看。
左安礼在天子的明堂上接受皇帝召见,面对威严的大臣和侍卫时尚能神色如常,被夸有其父之风,哪怕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