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工时间才归家做饭,
邻居说他从昨日与丈夫饮酒后就一直在家睡觉,直到日上三杆,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用过膳后,就碰上了正好去找丈夫的客人。
客人说,他前几天就与这对夫妇约定好在今日见面,是来约定看房的,此前刚去过牙行那儿。
捕快已经盘问过牙子,证实他所言非虚。
而小报送到的时间是辰时过半,也就是八点左右。届时送报的小童就会将报纸放在家门口的木箱中,主人家在后面就能自己开锁把小报拿出来看。
褚成都快被绕晕了,白谨还没说完,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意味深长道:“捕快他们在收捡尸体时,突然发现丈夫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玉佩,而这玉佩正巧是客人所属。”
他眯着眼睛笑说:“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快答吧!”
褚成不假思索地抢答:“是客人吧,他在杀害丈夫时,意外被抓住了玉佩,情急之下匆匆逃跑,他也就没机会将证据给销毁。”
白谨反问他:“那他为何不逃,反而还故意上门拜访呢,他就不害怕事情暴露吗?”
褚成怔住:“这……”
庙内另一头忽地响起清朗脆响的声音:“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没留下把柄,只有按时到达才不会引人怀疑,这样反向思考反而会洗刷嫌疑。”
众人转过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黄玄度,他将双手放在脑后,满脸得意扬扬,正为自己高超的断案水平拜服不已。
关原摇摇头:“不对,白谨最后说的那话,倒像是故意干扰别人判断加上的,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的话,你也不会拿来考我们了吧。”
黄玄度滞了一瞬间,脸上尽是不服气。
白谨点头:“本章兄说的对,凶手确实另有其人,就看你们能不能猜到了。”
“凶手就在那三个嫌疑人当中吗?”黄玄度不甘心地问。
“是。”白谨也不吝惜答案。
众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中,左安礼就是在这时淡声开口:“凶手是妻子吧。”
褚成第一个站出来反驳:“怎么可能,时间就对不上!丈夫死亡时她一直都在绣房,哪来的机会去杀人呢?!还不如说是邻居在酒后发疯暴起杀人呢。”
左安礼说了句耐人寻味道:“你确定丈夫死时妻子是在绣房么?”
褚成沉默了,他绞尽脑汁想着其中的关键。
众人回想了一下,仵作当时说的死亡时间是在辰时,妻子出门的时间是辰时三刻,那么在此之间都有可能犯案。
“不对……那小报是怎么回事呢?”黄玄度喃喃出声。
关原一下就想通了关键:“小报一直放在木箱中等主人去拿,可没说是什么时候去拿!”
褚成被他们这群谜语人弄得头皮发麻,他求饶道:“你们就别卖关子了,给我讲讲谜底吧。”
左安礼看了眼白谨,对方正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等他作答。
他顿了顿,便将此次案件从头到尾地梳理一遍,装作不经意间显露自己的才华。
其实妻子在刚到辰时就杀害丈夫,在放工时间赶回来布置好了现场,让人以为他是在看小报期间被杀害,之后匆匆离开,掐好客人拜访的时间再赶回来,就能完美制造出不在场证明。
“而那枚玉佩,恐怕就是为了诬陷他人而做出来的伪证吧。”左安礼沉思片刻,下定结论。
白谨鼓着掌,手心都拍红了,他赞叹道:“你说的没错,少爷果然才貌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