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白谨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应酬真的好累,不论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让人身心俱疲。
酒桌上的机锋是无形的,以舌枪为剑,以酒水为刀,沉默着厮杀搏斗。
就算白谨再怎么迟钝,也能察觉到隐晦的针对。
那是明晃晃的,逃脱不了的试探。并不一定说就是一件坏事,无论从哪里都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对于刚融入进来的左安礼反倒是一次机会。
有实力的人,在哪里都能崭露头角。
左安礼看出了他的疲惫,在马车上就帮他揉着太阳穴,“回去之后就早点休息吧。”
白谨依靠在他的身上,马车里放有冰盆,冒着丝丝缕缕的凉气,贴在一起不会太热。
“今后这样的应酬不会少,辛苦你了。”白谨抬头,轻轻吻在他的下巴上。
“没关系,一想到只要有你陪着我,还在家中默默地等待,我便无憾了。”左安礼发出轻笑,喉结一阵滚动,白谨都感受到了胸膛的微微震鸣。
说起来,他们这一路上都在赶路,已经有一个月都没行房事了。
白谨脸微红,倒不是想了,只是对左安礼的克制感到很不适应。
一个尝过肉的人突然就老老实实又改回去吃菜了,任谁都会吃惊。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也没有行房事,毕竟刚来当地,要熟悉各个县城还有底下村子的情况,左安礼这一批官员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寻常小吏都没有偷懒的。
哪怕是衙门里的捕快也要被抓壮丁,他们不做这事也情有可原。
左安礼有时会出差,大部分从衙门里回来洗漱之后倒头就睡。
他现在喜欢将白谨搂在怀里,要是白谨晚上起夜回来,还会发现左安礼眼睛睁着,正清醒地盯着他看。
第一次白谨还吓了一跳,直到他爬进左安礼怀里,还没问怎么了,对方就摸着他的头发,吻了吻额头后,道:“睡吧。”
仿佛这句话施了安眠咒,白谨眼皮一沉就睡着了。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了左安礼的习惯,要是一天没有把他搂着,对方是不会安心睡下的。
*
白谨的背心和大裤衩子终于做好了。
他从绣娘那里拿来了衣服,迫不及待地就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院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房间门他倒是没关,院子的三面墙都种满了庇荫的大树,本就挡住了日光,要是再把房门给关上了,那可真就立马光线昏暗,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在屏风后面换衣服,低头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小腹好像微微鼓起来了,吸腹时还有点难受。
白谨身侧放着一面全身镜,他扭头往旁边看,肚子好像是有些弧度。
“我长啤酒肚了?!”白谨难以置信。
他骂骂咧咧地把衣服换好,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趁现在啤酒肚长得还不大,还有得救,不然人到中年那是真的救不过来了。
左安礼今日下衙早,也是难得的休沐,之前的休沐时间也拿来做成堆的公务了,在案牍前忙碌了许久。
他在白谨常常歇凉看话本的亭子里没找到人,便知道对方应该是在小院子里,便一路寻了过去。
他有些疑惑白谨怎么在大白天的,就把院门给关上了,不过他没多想,一路走进屋子里。
刚一进门,就被那玉碾的皮肉灼得眼热。
他的小哥儿正趴在床榻上看话本子,穿着非常“清凉”的衣衫,大腿以下和手臂都赤.裸地露在外面。
那上衣实在太过宽松了,白谨翻身时,左安礼甚至能从侧面看到白皙胸膛前的一抹粉,他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青奴,你这是?”左安礼喉咙干涩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