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夜晚闹出这种事,虞宁初只觉得头大,一边叫人去请郎中给虞尚诊治,一边让丫鬟快点收拾好里里外外的狼藉,别耽误了明日最后一场法事。
李管事暂且将虞尚扶到了后院陈氏原来的房间,虞尚很疼,一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低吼,虞宁初看不来这种场面,只在外间等候。
郎中终于来了,在里面检查了很久,出来后回禀虞宁初,说是虞尚吞火烧到了舌头,暂且是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养着,等伤口结痂了,看看能不能恢复正常谈吐。
烧到嘴里,喝水吃饭都成了问题,这要是疼爱自己的父亲遭受这番折磨,虞宁初定要心疼落泪,然而她与虞尚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父女情分,只挂着父女的名号,虞宁初便全部交给李叔、丫鬟处理就是,待尘埃落定,她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闹腾了大半夜,虞宁初是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虞尚发疯的画面。
母亲去世后,虞尚与陈氏夫妻恩爱,就像不曾有母亲这个人一样,为何虞尚落了次水,竟如此惧怕起母亲来?即便真有鬼魂,母亲因为心结而死,恨的怨的都是京城那帮人,怎么可能来纠缠父亲?难道父亲做过什么特别对不起母亲的事,所以才会将落水一事推到母亲鬼魂作祟上,生出了心病?
可惜,那些陈年旧事,虞宁初想了半夜也想不出任何头绪。
最后一日法事结束,庆云寺的高僧临走前,出言安慰虞宁初,说昨晚虞尚与冤魂的恩怨已了,以后安心养病,应该不会再出岔子了。
虞宁初对庆云寺的高僧没有什么好感,当初虞尚要她嫁给曹奎,如果不是舅母沈琢花钱让庆云寺改了说法,她与曹奎的八字定会被庆云寺说成天作之合。
什么得道高僧,无非打着佛祖的名号立足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