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微往前拉一点。
沢田纲吉今天早上才知道他们隔壁那件空房子有人住进来了。
他昨天凌晨才回家,那时候妈妈已经睡了,所以直到今天早晨才久违的跟妈妈搭上话。
“是一对很讨喜的姐妹。”
“父母都不在了,姐姐也才工作不久……真是很辛苦呢。”
虽然沢田纲吉时常认为自己妈妈的视野里根本就不存在坏人,但能让她特地提起来,就证明那对姐妹在她心中占了相当的分量。
经过多年彭格列的锻炼沢田纲吉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少年了。虽然有些本性的东西很难改变,但至少‘揣摩人心’这一点上,他还是努力争取了不少分数的。见妈妈这样,他对那对姐妹的事情也多少上了点心。
至少在自己在的这段时间,多少可以看顾一些。
因此在注意到邻居家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时,他不禁眯起了眼。
他可没听说她们家里还有男性成员。
要是只是普通人找错路或者有东西掉到院子里就算了,若是别有用心的家伙。
青年柔和的浅棕色眼睛闪过冷厉的光芒。
突然到来的棕发青年让乙骨忧太感觉到了危险。
并不是说这个人是什么杀人魔或者是极具攻击性的怪物,而是他很强。
尤其在对方有意警惕自己的时候,散发出的威胁性让他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老师。
若是平时,乙骨忧太一定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对上。
但是这是在里香家的附近。
容貌清秀,带着像是被加班榨干了身体一样的黑眼圈的男人也紧绷了起来。
他不可能放任这么一个危险存在于这一世的里香居住的地方。
“你有什么事么?”他突然开口。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有着朝阳一般柔和外貌的男人反问他。
乙骨忧太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紧盯着这个看似温和无害实则蕴含恐怖力量的男人。
——如果不是突然闯入的第三方,他们或许会继续这样对峙下去。但窗台上突然传来的澎湃妖力却另两人立刻改变了注意。
对方固然有问题,但突然爆发的妖力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就在两人不约而同动起手来时。
“忧太!你在做什么!?”
***
被突来的声音打断了的两人惊讶的转过头来。
“五、五条老师?”
大概是没想到会遇到熟人,或者说是没想到会被熟人撞破,黑发青年明显的呆滞了。
但比他更难以置信的还是五条老师。
他捂住额头,似乎仍然无法相信。
我多少能理解这种心态,毕竟出问题的是自己的熟人……
但不管他们认不认识,只说我看到的、只是两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在我家窗前尬舞。
而且还是在我家窗户前。准确说是,在只有我妹妹一人在家的窗户前。
动作再大点,甚至可能会打到我家的窗户。
我血压瞬间就拉满了。
“你们干什么!”
“小心!”
“别过来!”
见我过来,那两人不仅没有退散,反而警告我让我别过去。
——要是真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危险的高空坠物就算了。
可面前偏偏就什么都没有,他们却张牙舞爪很夸张的样子。
总不能说他们在跟放在窗台上的小薰比划吧?
那也太可笑了,这得疯到什么程度才会把薰衣草都幻想成敌人?堂吉诃德都干不出来。
我看着窗台上孤零零的,柔弱娇嫩的薰衣草,叉腰站到了两人面前。
“为什么不能过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冷哼了一声:“所以到底有什么?”
“有危……”
忧太话说到一半就像是吞了一块石头一样卡壳了,眼睛里也是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这眼神功底,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我站在两人中间,提高声音又问了一次:
“嗯?有什么?”
眼睁睁看着的那妖魔瞬间缩回薰衣草中,重新化作一株弱小无助的盆栽的乙骨忧太&沢田纲吉:“……”
有什么?有个寂寞。
那薰衣草无疑是妖魔,只是在它完全收拢了妖气没有一丝异样的前提下,就算他们指着这个薰衣草说有问题,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毕竟在看不到的人看来,窗台上的那个盆栽,就是一株小小的、努力绽放的薰衣草。
乙骨忧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满脸怒容的女性。
只觉得要糟糕。
果然。
“你们这些萝莉控怎么还不去死啊!?”我暴怒的声音响彻云霄,迁怒一样把另外一个陌生男人也跟着一起骂了。
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盯着人家的妹妹不放???
我气到脸都发烫了。
就在这时,五条老师也义正言辞的在了我这一边。“就是!对小女孩下手的都是变态!”
“忧太,就算再疲惫再痛苦,你也不能……”他痛心疾首。
“五条老师!?”
叫忧太的人眼睛瞪的更大了,不知时候恼怒还是羞愧的涨红了脸。我担心他因为被熟人发现自己是萝莉控恼羞成怒伤人,于是一个跨步站到了五条老师前面。
怎么说也不能让为自己主持公道的人受伤,我总要保护他的安全的。
“那个,这中间大概有什么误会。”
棕发的男人试图解释。
“所以你要怎么说明自己在别人家的窗口下的问题?”我冷哼一声。
“额,我本来是想来打声招呼的,但是看到这里……啊,忘了介绍,我叫沢田纲吉,就住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