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回话。
“说啊!”田粮商大声吼道。
“老爷,他们说,他们说摄政王其实手中无粮,宋老板也没有背刺咱们,这都是摄政王设下的一个局。”一名下人被推了出来只能上前向田粮食说眼下的情况。
“嗬——”田粮商捂着心口发出了一声如同风箱拉动一般的喘息。
这个事实比姓宋的背刺他们更可气,这不是明着说他们蠢吗?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都看不出来!
“老爷,老爷,您别气了。”下人连忙上前给田粮商顺气。
只见田粮商看着面前的下人道:“给我拿纸笔来!我要写信!”
随着田粮商的信被寄出之后,萧衍的奏折也送到了姬昭的书案上。
第二天一早,福公公着急忙慌地举着一封奏折走进宣室殿偏殿,一边走一边道:
“陛下!是摄政王殿下的奏折!”
坐在书案前百无聊赖地批阅着奏折,就差往奏折上面画小乌龟的姬昭闻言立刻精神了起来,连忙从书案后面奔出来。
“哎呦,陛下别跑这么快,可别摔了。”福公公见此连忙劝道。
然而几个呼吸间,小皇帝便已经奔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手中的奏折拿走了。
姬昭立刻将奏折打开,虽然萧衍也有写信给他报平安,但是短短几行字根本看不够,他又不敢让萧衍多写点,毕竟治理水患赈济灾民不是一件轻松事,萧衍能够腾出时间每日给他写一封信已经不错了。
因此,姬昭一直期待着萧衍写奏折,毕竟奏折需要叙述自己做了什么事尽了哪些职责,可不能三言两语带过,用一句臣尚安将他打发了。
长长的奏折,姬昭仔细看过,他这才知道萧衍在洪水重灾区有多难,缺衣少食不过家常便饭,河东郡的粮商更是为了谋取利益枉顾人命疯狂涨价。
周边郡县调去的粮食只够那里的百姓三日的用度,而朝廷的粮食却要十日之后才能到,当看见萧衍轻而易举破了粮商们的奸计,一分钱都没花就拿到了大量粮食,姬昭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奏折的末尾,萧衍在言明河东郡如今的情况后,语气亲昵地问他,这几日吃得可好?睡得可好?连日下雨有没有多穿几件衣服?御案上堆积的奏折有没有认真看?
“真是的,他当我是小孩子吗?”姬昭语气嫌弃,然而嘴角却控制不住上扬。
福公公忍不住在一旁偷笑,然后才问道:“陛下可要给摄政王回信?”
姬昭点头:“拿信纸来。”
说完,姬昭便坐在书案前认认真真地给萧衍写起了回信,事无巨细,包括他这几日做了什么,罚了多少个官员,要了他们多少罚金,甚至连这几日吃了什么都写了出来。
写到最后,姬昭忍不住落笔抱怨萧驯老爱往他身上扑,故意吓他,问萧衍什么时候能回来管管他。最后,希望他平平安安。
等墨迹晾干之后,姬昭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信纸装进信封交给了福公公。
福公公摸着手中厚厚的信封笑着道:“陛下和摄政王的感情真好,写了这么多。”
“公公,快去寄信,快去寄信。”姬昭催促道。
“好好好。”福公公一边笑一边捏着姬昭的信封走出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