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阳去见旧党的时间内,禅院甚尔一直被早春勒令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
这是对他的保护。
这里是五条兰惠的院子,只要呆在房间内,一直对他抱有敌意的五条便只是在门口骂骂咧咧的叫嚣,却怎么也不会跨过那条安全线,禅院甚尔还凭借良好的听力听到他们忌惮的低语,“喂,别进去,这可是兰惠大人的家,万一不慎爆发冲突毁坏了什么东西,兰惠大人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兰惠,五条兰惠,只要有她罩在头顶,就没有人敢动禅院甚尔。
五条兰惠宣布上位的时候在前院,禅院甚尔就站在门口看着,所有人都注视着前方的女人,无人发现身处他们背后的黑发少年。
禅院甚尔直直的凝视着厅堂前的人,某个瞬间他和那双红色的眼睛对上了,只是女人的眼神太过匆忙,禅院甚尔并没有意会到什么意思,他又不是什么蕙质兰心的人。
五条悟站在冬阳的身边,雪白的发丝洁白的族服,看上去清冷矜贵一尘不染。
统一的衣服,相像的气质,站在同一列,就像密不可分的家人。
在人影晃动人群尽散时,禅院甚尔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他安分的呆在自己的安全区。
“甚尔,兰惠大人去地下室见旧党了,很多人都在关心那些人如何处置,接下来她还要选定各部门的负责人,拟定名单,接手上任家主在位时的权力……不过现在粉碎了长老制度,集中了权力,反而更忙了。”早春从远方走来,忙前忙后的,此时的精神头却异常的振奋,“虽然家主换了,但是家族仍然在运作,之前的职能部门因为大换血进入了瘫痪,描述的就像是什么公司组织一样,虽然管理方式是一样的啦……”
从头到尾,没有提一句禅院甚尔的结果。
他应该是最要紧的吧,因为是他开了暴力内斗的头,拿下了第一血。
禅院甚尔不敢去见她,带着闯了大祸不知道怎么收场的心虚,带着不敢得知结果的逃避,更何况兰惠现在无暇顾及他。
那是当然的,她刚上任,肯定很忙。
在踏入族地的那一刻,五条兰惠便被闻讯赶来的五条族人围堵,到哪里都会被簇拥,正是换代继任的时候,人心躁动,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抉择,她的存在就是一份强效的稳定剂,这种时候把正渴望她仰慕她需要她的族人推开未免显得太过冷漠,高傲,不近人情,和五条兰惠一直以来的作风并不相符,她向来给人热烈开朗又可靠的感觉。
禅院甚尔盯着院子里的小池塘,景致一如既往的典雅精致,空中时不时传来风铃的声音,却莫名有些冷清。
算了……
何必再给她添麻烦,与其让她在上任后被迫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还不如他主动离开。接下来他会去哪儿?难道要回禅院吗,别开玩笑了,只要一想到他会回到那个垃圾场就感到作呕,反正他已经离开禅院几年了,干脆永远离家吧。
禅院甚
尔环胸倚靠在房间门口的梁柱上,微微弯曲着脊背,早春觉得他像一只蔫哒哒的团成一团的黑豹。
她忍不住安慰道,“甚尔,不要担心了,你……”
禅院甚尔忽然说,“早春阿姨……谢谢。”
声音又低又哑。
“……哎?”
早春怔然的看着他,就见禅院甚尔猛地起身,回屋拉出了行李箱,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那箱子还是冬阳为了他上学给买的。
“等等,这是做什么?你要离开吗?也太急了吧,兰惠大人正在……”
“甚尔?”
不远处,五条悟噔噔的跑了过来,在门口看到屋内的景象后从早春与门楣的缝隙中身形灵巧的钻了进来,早春心中一喜,“悟少爷,你已经得空了吗,正好,甚尔正在……”
“你在收拾行李吗?我帮你!”
五条悟立刻加入了收拾行李大队,禅院甚尔动作一顿,然后不发一言的继续整理,五条早春震惊的看着两人,“你们在闹什么脾气吗?兰惠大人都没有说甚尔的结果呢,现在旧党已经被处理了,兰惠是家主……衣服!衣服要叠的,还有鞋子!你们怎么能把裤子和鞋子一起乱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这和狗窝有什么区别!有好多灰尘的要用隔离袋啊!”
早春骤然提高的音量和粗鲁的语气让两个孩子齐齐抖了一下,僵硬的转过了头,早春眼尖的看到了他们手里的东西,“那是内裤!贴身衣物要单独放在一个袋子里——”
别看禅院甚尔比五条悟大几岁,实际上还是个DK,在生活自理能力方面和悟少爷不相上下。
禅院甚尔把手里的内裤藏在身后,脸色有些微妙,“早春阿姨……”
五条悟几步上前将早春往外推,在即将关门前对着早春摆了摆手,“早春阿姨,这里是男孩子的房间,你不可以随便进……”
“哎?哎??”早春坚持的喊道,“不要把衣服胡乱塞进里面,要叠起来!叠起来!”
整理行李的过程太过忙碌,禅院甚尔甚至没有精力感怀,他复杂的看着五条悟一把将行李箱利索的立起来,并拍了拍对他道,“我叫了车送你,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五条家你是待不下去了,在外面也要吃好喝好啊,甚尔!”
禅院甚尔:“……”
两人很快走到了鸟居,一路上禅院甚尔还有些不真实感,行李箱的声音聒噪且持续,直到视野内出现了公路上停放着的黑色轿车,他才停下脚步做起了短暂的道别。
早春被这突然的发展搞得措手不及,真情实意的潸然泪下,“甚尔,你还这么小,出去后可怎么生活啊……”
那语气仿佛禅院甚尔出门便会被社会吞噬。
五条悟:“早春阿姨,甚尔已经不小了……”
禅院甚尔看着她,愣了一下才手忙脚乱的递纸巾安慰,“早春阿姨…我的能力完全能够当个人咒术师,我可以去接私活,不会饿死的。”
直到坐进车里,外界的声音被封闭的
空间一瞬间隔绝后,禅院甚尔才产生了某种他要离开的实感。()
他们尚且觉得分离是长久的,不可挽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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