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咒术师,辅助监督像是打杂的,他们两者的定位就是先锋和后勤,地位上十分悬殊,却又不可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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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都是熬资历,资历最深的那几位就是组长,辅助监督的培养成本要比咒术师低,选拔标准也比咒术师要低,但并不代表辅助监督的就职人数就远高于咒术师,因为是咒术界眼中的后勤职位,所以御三家的人鲜少去干这种活,最后形成的辅助监督结构几l乎都是民间来的“天才”,但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就发现,他们的力量太渺小了,相比起咒术师,他们是能随意被高层调遣批评的人。
有部分人在自己负责的咒术师出事后就会因为精神压力问题选择辞职,也有很多人因为自己负责的咒术师太过高调,或者性格恶劣,而苦不堪言。
应对这些工作和对象已经如此不堪重负了,谁还会想去升职呢?
所以大多数人升职都是被动的,即上头人突然降下了通知。
高石眼神恍惚。
似乎很少…几l乎没有人会主动向上面请示,要成为高管。
员工需要表现出升职的意志,走入高层的眼中,为自己谋取一个机会,才能有后续。
如果他主动请职会怎么样呢?大概率会一路绿灯的,因为他之前是咒术师五条千风和羽生的辅助监督,后来因为五条兰惠“屠村”一事陷入了职业考察期,但是五条兰惠不仅劝他留了下来,还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以行为来宣告对他的信任,并表示她与他之间毫无芥蒂,这也免除了一场恶劣的职业霸凌——毕竟因为他传递的消息,他的“信息”而差点儿害最强蒙冤,是令人讨厌的过错。
几l年下来,他的资历其实应该说攒得差不多了,他甚至有被前辈委托过照顾引导一下新人,但是他想着要跟在兰惠身边,每天协助最强处理任务已经十分辛苦,再去引导新人?不了吧,让其他人去做吧。
……我为什么不做呢?
揽下这个工作,揽下这个责任,我的后辈便会对我亲近,在职场上成为我的势力。
他们的工作和人命相关,拥有更高的职位,出错的话将会承担不可估量的压力和自我折磨。
高石有些恍然,
逃避压力,逃避责任,终将在某一日变成深痛的报复,变成追悔莫及。
还不晚。
好在还不晚。
五条兰惠没有死!她的儿子也已初现锋芒!
他不会教育后辈要漠视咒术师的困境,将他们英雄般的付出习以为常,他还会让后辈们知晓,他们也在做救人的工作!
男人的神色从灰败逐渐变为了亢奋,他突然扭头看向了五条悟,睁大的眼睛中升起了某种火热的东西,让五条悟感到莫名,他歪了下脑袋,基本没想过一句话能造成这种后果。
高石就像经历了某种蜕变一般,压抑着激动的声线对悟说,“你说得对,悟少爷,就是因为一直自怨自艾,我才会是
() 弱者!”
他的脑袋就像突然被刮去了锈般灵活运转起来,诞生了无数以前不敢想不敢深思的疯狂想法,“总监部的高层并非全是强大的咒术师,老实说我努努力也能祓除一下三级诅咒呢,政府那边的官员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是有一个好的出身,或者走了狗屎运得到了掌权者的赏识,我和他们比一点儿都不差啊,我的身边明明有你们,我可以拿着兰惠的名头施压,不过是因为我的态度太过软弱,任人拿捏……”
他有些语无伦次,一旁的禅院甚尔不耐烦抵住他的头晃了晃,像是要把他脑袋里的水给晃出来,“说正事,我没功夫听你的思考感言。”
锢住头颅的力量不可撼动,高石本能的有些惧怕,他滚了滚喉咙,“抱歉……我刚刚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再次说起了兰惠的事情,最强重伤的消息是他报完信后,上头联络了附近的窗——一位就在那所医院就职的医生——过了好几l个小时后才算取证确认,那位窗成员客观的讲述了五条兰惠的伤势,上头的回复也非常的耐人寻味,他们问:
“五条兰惠还有一战之力吗?她的任务解决了吗?难道出现了她都没解决的敌人吗?”
、
第一个问题确认她的可利用价值,第二个问题确定她执行任务的效率,第三个问题追究她“落败”的原因。
凉薄且官方,但的确是他们该关心的问题。
但是起码……
那位窗成员想到,
起码慰问一下她的情况,嘱托他在支援未到的这段时间照顾一下她,时刻留意她的身体状况……
哪怕一句也可以。
这样的态度对待的不是人,是武器。
“我怎么感觉他们又想不了了之。”五条悟说,“确定了我妈妈的情况,然后压着消息,因为无计可施所以就这么拖着……?”
“他们应该召开了会议,但是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怎么会没有结果?”五条悟啧了一声,“五条家在干什么啊?”
高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很诡异吗?诅咒师那边得到了捕风捉影一样的消息,总监部的咒术师对此一无所知,高层开会却没有结果,也就是对这个现状一筹莫展,无力且茫然,就像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的草包。”黑发青年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派人来做任务的后续调查,没有人追查最强受伤的真相,没有全力寻找救治最强的方法,也没有提出失去最强后的备用处理方案。”
他动了动眸子,“哦,因为兰惠在那么恶劣的条件下也把一切敌人都解决了,完全屏蔽了后患,刀子没有落在那些高层的头上,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咒术师执行任务时受伤’事件。”
五条悟:“你抽烟,甚尔。”
禅院甚尔:“这是巧克力。”
“那给我来一根,我现在心情差到要死。”
车子
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掏糖声,高石连忙说,“我记得千风先生的车里有一个专门放糖果的储物盒,大概在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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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石:“哦,哦。”
过了一会儿,五条悟说,“开车,去京都。”
“啊?”
“我要回本家。”
禅院甚尔抓了下头发,“我呢?我也去?”
白发少年转头看着甚尔,“甚尔你的话,和那个情报贩子的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