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黎月蕴深以为然，不禁感慨道，“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

“其实我也是......”于斯灵正想解释解释，就见黎月蕴把瓶子递到她手里，捧起了双手。

“帮我倒下水，谢谢。”

“哦哦。”于斯灵赶紧帮忙，将水倒进她手心里，对方捧着水洗了把脸。

片刻后，对方抬起头来，精致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眼前，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滴落着水珠，脸庞白皙干净，颇有种出水芙蓉的惊艳之感。阳光在她脸上折射出令人目眩的颜色，黎月蕴冲她露出个彩虹般的微笑：“谢谢。”

于斯灵心神一愣，脱口而出：“你真漂亮。”

黎月蕴展颜，笑出了声：“你说这话可没信服力。”

“为什么？”

“因为......”黎月蕴手撑在地面上，缓缓凑近一点，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我才是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了。”

于斯灵眼神躲躲闪闪，悄悄缩起脑袋，露出两个红红的耳朵，小声道：“那你以前见过谁的啊？”

“嗯......一个小朋友的，很小很小，好像是我妹妹的幼儿园同学？”黎月蕴已经记不起多年前的往事了，只是现在看她这幅模样，很想捏捏她的耳朵。

但是不行，她们不熟，这样不礼貌。

“你就这么洗脸啊？”于斯灵好奇道，“没有化妆？”

“没，我要是去工地上的话，就懒得化妆了。不然就像现在这样，化了也是白化。”黎月蕴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黎月蕴问道。

“嗷......”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哦，我想说......”于斯灵突然卡壳了，她看了一眼黎月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转头看向前方，“我想说，出来兼/职也是没办法的事，生活所迫嘛。”

于斯灵心想：反正，她们也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就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勤俭持家的大学生吧，留个好印象。

果不其然，黎月蕴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温和了起来：“真棒，加油，未来你一定能成大事的。”黎月蕴顺手指了指面前经过的轿车，“以后也能开上这种车。”

“我不喜欢这个车。”于斯灵脱口而出。

“嗯？”车子鸣笛的噪音太大，黎月蕴没听清，“你说什么？”

于斯灵掩了掩唇，这个时候能说自己是嫌弃那辆车太菜了吗？

那必然不能。

“我不喜

欢车，我觉得车子成为了现代年轻人很大的一个压力，辛辛苦苦攒钱甚至是贷款买辆车，降低原来的生活品质，划不来。”于斯灵胡编乱造道。

黎月蕴不可思议道：“你竟然不喜欢车？”

“难道你喜欢？”于斯灵不确定地看着她。

黎月蕴一愣，看着天真的小姑娘，不忍心告诉她唯一有购物欲望的就是买车了。

担心小姑娘自卑，她清了清嗓子：“嗯，我也不喜欢，车子房子票子什么的，我最不喜欢了。”

于斯灵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磕磕绊绊地点了个头：“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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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到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于斯灵说完站起来，“需要我送送你吗？”

“不用不用。”黎月蕴跟她道别，走到转角处，贴在墙边往那边看了一眼，见于斯灵已经戴上头套继续发传单了，才一溜烟钻回车里，火速开着“赃物”离开现场。

于斯灵正发着传单，突然看见一个车影从眼前闪过，眼前一亮，追着车的背影跑了几步：“诶！是我想要的保时捷，停一下，我想摸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