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人一样!!
无知无觉被偷袭的震惊,都抵不上皮毛无效的错愕。
貊甚至忘记了反击,扭过脑袋,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破了它的护体神通!
“嗯?”
是那个很凶的小孩?
等等,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貊疑惑地吸了吸鼻子。
用人类的感官类比,就像鼻子下面多了一瓮佛跳墙。
原料好,炖煮的火候也好,除了可能吃不起,没有缺点。
“……呼哧。”
貊吸回了挂在嘴边的口水,满眼警惕地看周宗主。
天下没有白吃的竹笋。
它就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比上次它跟好友挖了十年山找到的一块灵矿还香百倍,这究竟是
什么东西,灵矿成精吗?
“你是谁?”貊龇牙咧嘴,捂住肚皮开始挣扎,“我不跟剑修做生意。”
虎头帽小孩歪了歪脑袋,认真地问:“把你平安送出二重天的交易,也不做吗?”
“……俺不信。”
貊下意识地拒绝。
周宗主眯起眼睛,循循善诱:“我看你之前反应,分明认识符节,那也应该知道他之一脉,最为精通符箓。天庭重兵压境,硬拼打不出去,选择符阵躲藏遮掩乃至传送,才是最好的选择。”
貊猛然一挣,变回庞大体格,蹦跶落地。
它扬起脑袋,语带不屑:“别,你们打什么主意我用脚趾都能猜出来。我承认,符散仙确实有几分本事,跟那些只会咋咋呼呼指手画脚的散仙不同。符散仙性子坚毅,还有骨气,可那有啥用?他自己的徒弟还有人背叛了他,投靠天庭哩!”
周宗主眉毛一跳。
貊揉着鼻子,就地一坐,瓮声瓮气地说:“剑修倒是没有背叛的,所以他们都死了。”
它嘟嘟囔囔地骂了一通剑仙。
周宗主的手掌缓缓捏紧,又慢慢松开。
——岳棠受伤,巫锦城昏迷,墨阳避而不谈,符节没来得及告诉他,瀚海剑楼与青松派的飞升仙人会这么惨。
周天剑灵以为他们在一重天、或者三重天,跟天庭叛军在一起呢。
貊唉声叹气,掏出一根手指头粗细的竹子剔起了牙。
其实齿缝间什么也没有,用不着剔。
剔牙只是它的习惯爱好,一感到心烦意乱,就忍不住半躺着过瘾。
“对抗天庭没有活路啊,知道不?”貊转动着眼珠,苦口婆心地劝。
好香,死了可惜。
周宗主对貊妖沉迷自己身上气味的事,半点都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这头貊的脑子还挺灵光。
不过……他虽然没有岳棠那样的口才,巫锦城那般的手段,可是以剑灵之身对付貊,简直手到擒来。
单单看貊愿意好好跟他说话,而不是大打出手,就是实证。
换了别人,可没有这样的效果。
“反抗天庭确实难有活路,但如今天庭要你死,你肯死吗?”周宗主问。
“咯嘣。”
貊咬碎了剔牙细竹。
“呸!”它挎着一张胖脸,狠狠地吐掉了残渣。
貊一言不发,可是眼底的凶戾之色,格外分明。
周宗主淡然处之,他早就看出了这只貊是块硬骨头。
有的灵兽,长相不够丑恶,还喜欢犯懒,张嘴就是丧气话,就让人觉得它是个没用的软蛋,实际上它嘴里说的,跟它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子事。
不过要撺掇它也很难,一来是懒,二来那点小聪明都用到明哲保身上了。
可眼下不是天赐良机吗?
天庭可没有给人选择的机会。
“休想骗我。”貊一边磨牙一边说,“符节根本没有骗过天庭大军的能耐,不管是什么法阵,藏到多隐蔽的地方,都不可能从四大神将的麾下兵马的践踏下生还。”
“你不是想得挺清楚吗?反正都是个死。”周宗主再次伸手,揪住貊头顶的毛发,晃了晃,平静地问,“你想窝囊的死,还是——哦,我忘了,你们貊有上古神兽血统,虽然不多,也没什么大用,但是想要屈身做宠物坐骑,还是会有天庭仙神接纳的。不错,是一条出路,你打算在哪位神将前面躺下露出肚皮?”
“滚!”
貊一蹦七尺高。
就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它用肥厚的前爪拍着胸口,怒吼道,“谁会给那群天庭走狗做狗,那俺算什么?狗崽子?”
周宗主:“……”
幸亏这里没有狗类灵兽,不然得打起来。
“我乌玄,行得正坐得端,向来看不起那等逢迎卖乖之徒,特别是狗仗人势回头来二重天耀武扬威欺凌吾等的,我要把它们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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