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外婆待她也好,小时候她的身体孱弱,不能频繁外出,秦外婆怕她无聊,甚至想来研究院教她音乐,可惜了,她天生五音不全,不是什么好苗子。
这次秦外婆住院,她回来之后还去看望了一趟,陪她说了会儿话。
老妇人温和的声音在那头响起:“阿绛啊,小时说的那只小仓鼠还在吗?”
桑绛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答:“在的在的,您想收养它吗?它耳朵受了点伤,我已经给它处理好了,不过放心,它很健康。”
秦外婆道:“嗯,医院太安静了,突然很想养点什么。”
她住的病房虽然不大,但却是个单间,这也是给拥有一等军功者及其亲属的特权之一,笼养一只仓鼠也是被允许的。
桑绛:“好嘞,我收拾一下,马上给您送过去。”
“好,麻烦你了。”
挂掉电话,秦外婆笑盈盈看向病床旁抱臂站着的自家孙儿,“怎么样?”
秦喻远瞬间错开视线,“什么怎么样?我又没说我想要那只仓鼠,我和您说这件事只是想表达他顾时靖真不是个东西,养了没几天就想把仓鼠送走。”
现在顾时靖又重新编辑了那条动态,删掉了照片,估计是被什么人给“骂”了,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说是帮朋友问的。
秦外婆深知自家孙儿的尿性,顺着他的话附和:“嗯嗯,是外婆想送个礼物给你。”
秦喻远继续嘴硬:“我不要,我过敏。”
秦外婆:“那就养在外婆这儿,你看外婆的时候顺带着看看它。”
秦喻远彻底没话讲了,搭在胳膊上的手指心猿意马地敲了敲。
指尖的红痕还未完全消失,这些天他都戴着手套,只有到外婆这里才会摘下片刻,好在平日里他也经常戴着手套,加上最近突然降温落雪,过敏的事被掩藏得很好。
马上就可以见到小仓鼠了……哈哈。
他会让小仓鼠知道,跟他比跟顾时靖好太多。
约摸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终于被敲响。
秦喻远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大步走去开了门。
是提着仓鼠笼子的桑绛。
桑绛显然有些惊讶,“秦哥,你也在啊。”
“嗯,刚到。”秦喻远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桑绛自然没想太多。
见桑绛走进病房,秦喻远飞快将门合上,视线紧紧黏在她手里的仓鼠笼子上面。
笼子里已经被铺满了厚厚的保暖垫料,水壶、食盆、厕所、窝也都安装齐全,就是没看见小仓鼠的影子,估计是躲起来了。
秦喻远眉头微蹙。
他记得那只仓鼠的胆子没这么小的。
他自然听见了桑绛在电话里说的那句“它耳朵受了点伤”,怎么伤的?顾时靖伤的?
“秦婆婆,这只仓鼠胆子有点儿小,可能需要多适应一段时间。”桑绛将仓鼠笼子放在了一个移动小推车上,推到了床边。
“好,辛苦阿绛了。”秦外婆连连点头,旋即又道:“它在哪儿呢?我怎么都没瞧见,小远,你来帮我找找。”
“估计是躲起来了。”桑绛笑笑。
秦喻远“被迫”“不情不愿”地凑了过来,打开笼子,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拨了拨里面的垫料,动作可以算得上是格外轻柔。
不消片刻,一块垫料被扒拉着动了动,露出了一点米黄色的卷卷毛。
秦外婆小声惊呼:“找着了找着了。”
很快,一双红色豆豆眼便与扒拉垫料的秦喻远对上了视线。
只是对方胆子实在太小,大半身子依旧躲在垫料里面,但脑袋上竖起的一只小耳朵明显可以看见一处受伤的缺口。
秦喻远:“?”
怎么和他印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他记得那只仓鼠明明是黑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