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苦味都被甜味完全侵占,味蕾像是获得了救赎。
以前他对味道从不挑剔,即便是在很小的时候,让他吃什么他便吃什么,从不拒绝反抗,哪怕那些味道确实并不美妙,渐渐的便也习惯了。
但从这一刻开始,尝到甜头的他开始变得有些矫情起来,希望日后每次都能吃到秋卷给他的糖。
“咔嚓。”
是糖被咬碎的声音。
甜味扩散得更快了。
就在顾时靖吃糖的空档,秋卷将体温计拿了出来,看见上面趋近于正常体温的数值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有些轻微的烧,但没什么影响了。
时间不早,秋卷将体温计放回原位,关上卧室的门,脱下外套,对顾时靖道:“睡会儿。”
顾时靖乖乖钻进被窝里面,给秋卷空出外面的位置,方便他待会儿起床上班。
很快秋卷便躺上了他身边的位置,皮肤也隔着衣料与他相贴。
下一秒,怀里窝进了一团柔软。
卷发在他脸颊轻蹭,胳膊也搂住了他的腰。
生病的缘故顾时靖的精神并不太好,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困。
就这样,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顾时靖依旧睁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微移了移脑袋,将唇抵上原本蹭在脸颊的卷发,偷偷摸摸在怀中人的头顶虚虚落下一吻。
一个算不上是吻的吻。
像是为了敷衍心底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
鬼使神差的,顾时靖又想起了那回在阮歌家与他们喝了点酒,回家之后在小仓鼠身上落下的那几个实实在在的吻。
黑色项圈下的喉结快速滚动一下。
心底的那头野兽变得愈发失控了。
于是,顾时靖又装作不经意地往被窝里挪了挪,唇也顺利到达了怀中人脸颊的位置。
而怀中人依旧睡得很熟,并没有被自己吵醒。
在他身边,小仓鼠好像一直睡得很熟,睡得毫无防备,或许是因为觉得他的身边足够安全。
但这一刻,他成了最大的安全隐患。
顾时靖装作不经意地飞快将唇在他的脸颊轻轻印下,像只是不经意的轻触。
很软。
比发顶的那个吻还要软。
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
有些上头。
他就只敢吻到这里,再过分一些便是偷耍流氓了,只到这里他还能以脸颊吻是礼仪的一种来搪塞自己,假装自己没有偷做太坏的坏事。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顾时靖飞快闭上眼睛。
而秋卷只是睡梦中下意识的轻蹭,很快便又安静沉睡了过去,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毫不察觉。
顾时靖却没再睁开眼睛。
明明嘴巴里的那颗糖已经全都融化掉了。
他却觉得心底从所谓有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
偷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