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心静下来了。”
“我喂你吃?”萧毅说。
卢舟说:“不用,瞎子难道天天要人喂饭吗?”
萧毅喔了声,卢舟想了想,又说:“喂一次吧,让我感觉一下。”
以前萧毅也喂过卢舟吃饭,那是在他受伤卧床的时候,但是现在的感觉又不一样了,他把饭菜拢好,喂到卢舟的嘴里。
卢舟冷不防被喂饭,嘴还没张开,萧毅的勺子已经过去了,登时被饭菜糊了一脸。
卢舟:“……”
萧毅快要笑疯了,卢舟哭笑不得,说:“你一定是故意整我。”
“啊哈哈哈啊哈哈啊啊啊啊……”萧毅笑得趴在桌子上,卢舟又摸来摸去地在找纸擦脸,萧毅便给他擦了脸,卢舟像个安静的小孩,坐在温暖的灯光下,他突然握着萧毅的手,萧毅心中一动,凑上去亲吻他。
“我爱你。”卢舟说。
卢舟伸出手,摸萧毅的脸。
“根宝从来没见过他媳妇的样子。”卢舟说,“他们在家里,我猜和咱们也差不多。”
“我也爱你。”萧毅说,“是的,他们互相扶持。媳妇死了,根宝一定会很难过。”
卢舟没有说话,坐在桌前,萧毅说:“啊。”
萧毅给卢舟喂饭,他们一顿饭吃得很慢,喂过以后,萧毅才自己吃。
“我来洗碗吧。”卢舟说。
他摸来摸去,收拾了桌上的餐盘,萧毅给他系上围裙,并且把刀拿走,免得他不小心划到手,在一旁看着他洗碗。
晚上,卢舟坐在沙发上,萧毅躺在他的怀里上网,卢舟什么也看不到,萧毅说:“听听电视?”
“不。”卢舟说。
“有什么感觉?”萧毅说。
“寂寞。”卢舟说,“看不见的世界里很寂寞,没有安全感,渴望有一个人陪伴。柴导确实是行家,他让我用这种方式去补充对人物的理解。”
萧毅嗯了声,当天卢舟几乎全程用蒙着眼的方式,体验了一整天。
第二天,卢舟蒙着眼,坐在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着他。
柴导说:“适当还是要让眼睛看看东西。”
卢舟点了点头,说:“大家继续聊。”
第三天,第四天……
一周后的礼拜一,邓晓川去和投资商谈事了,没有来,柴导说:“今天我们来谈谈这个剧的一些想法,昨天我和郭导聊了一下,我们看了一些纪录片,我有一个全新的想法。”
萧毅以前最怕导演的一句话就是:“我有个全新的想法”,每次听到这句话,全部人都少不了折腾,编剧被折腾得住院,外景被折腾得跳楼,演员被折腾得进精神病院……
萧毅假装很有兴趣地听,卢舟说:“您说说看?”
“我在想。”柴导想了想,说,“能不能把二胡这种民族乐,作为贯穿整个电影的灵魂乐曲,把它做成一个既传统,形式又奇特的中国式音乐剧?”
萧毅:“……”
卢舟:“……”
“卢舟,这个对你的要求非常高。”柴导说,“但是你也说了,你的助理会作曲。”
萧毅:“……”
萧毅心里喊道妈呀,你饶了我吧!
当天下午,二胡老师来了,先给柴导和萧毅、卢舟拉了一段,萧毅嘴角抽搐,险些给这个老师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