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婶婶不敢相信,他们就赚了这几个钱,这还不如别人直接出去上班赚钱呢。
“你是不是算错了?”岑婶婶皱着眉头盯着杜月娘,“还是你挪用钱了?”
“不是。”杜月娘听到前一句还算好的,听到后面一句,她都要跳脚了。
她杜月娘是没有本事赚大钱,但是她不可能随意挪用店里的钱。这账本不是杜月娘做的,是店员做的,杜月娘每天也有看一看,确保没有错。
“那些花卖不出去,都是损失。”杜月娘道,“您又不让打折卖,那些花只能扔了。原先,还能送那些花去大伯父那边,后来,那边的人说了,我们不能再把这样的花送过去,也不能多送。”
这意味着他们的花店缺少了一个垃圾站,这也是岑婶婶之前想要让岑无双答应,让杜月娘这边送花过去的原因。岑婶婶想着多几家公司消费,那么自家花店的花就能多卖出去一点。
岑婶婶也找关系了,可是跟她一起玩的人,说她们一起玩就一起玩了,就别牵扯这些。那些人都知道岑婶婶不是一个好货色,岑婶婶给岑大伯父公司送的花都是没有什么用的花,要是她们敢帮助她们丈夫的公司定下那些花,她们的丈夫一定十分恼火。
那些人想要高攀的是岑大伯父、岑父这两房,而不是岑叔叔这一房。没瞧见二房和三房都闹崩了么,那些人都在猜测三房和大房什么时候闹崩,也有人说不会闹崩。
岑大伯父到底是长房,这忍受力比较强,他不会去在意那一点小问题。谁家兄弟没有一点点小问题,只要不是犯罪,且岑叔叔和岑婶婶他们又不是在岑大伯父的公司闹腾,这意味着岑大伯父对他们的容忍度还可以更高一点点。
“你就没有想法子多卖一些花吗?”岑婶婶道,“你在花店也几个月了,一点法子都没有吗?别人的花店红红火火的,你这边的花店稀稀疏疏一两个人,顶什么用。那些人进来,还不一定买花的。’
“……”杜月娘沉默。
“当初,就跟你说了,不要开花店,不要开花店,你非要开,就是不肯听我的话。”岑婶婶道,“现在好了,就赚这几个钱,下个月能不能再继续赚钱都不一定呢。要是这个花店倒闭了,那些人一定更加笑话我们。”
“只要还赚钱,就还行。”杜月娘道,哪怕只是赚一点点,那还能撑下去。
“别人赚多少钱,你赚多少钱?”岑婶婶道,“别人动动笔杆子,写一个剧本,就能好多钱。而你呢,开一个花店,还要我去给你找单子,你自己就不能上进一点。”
“妈……”杜月娘无法,花店确实没有赚多少钱,大单还是岑大伯父公司那边的。
杜月娘后悔了,她高看了自己,以为自己开一家花店可以,没有想到不行。她确实不适合开花店,她在这一方面积累的知识不够多,就是想着开一个花店,好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事业,自己还能跟徐晓晓拼一拼。
结果呢,拼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拼过别人,花
店还上不上下不下的,卡在这边。
杜月娘又不甘就此关闭花店,正如岑婶婶说的那样,她现在关闭关店,那她就成了别人眼里的笑话。杜月娘不愿意让那些人笑话自己,她还是想跟那些人证明自己有能力,自己能做很多很多事情,自己没有那么无能。
偏偏杜月娘选错了行当,这不是她所擅长的行业。
“你得想想法子,再这样下去,我真不管的。”岑婶婶烦躁。
杜月娘倒是希望岑婶婶不管,她还是想把那些花打折出售,还有他们家的花店确实太贵了。别人坐在办公室工作的人,他们也是要吃饭要穿衣服的,他们哪里可能勒紧裤腰带来买那么贵的花。
旁边花店的花便宜多了,人家能卖更便宜的花,那些花还不错,那些人干嘛还过来自家店铺买花呢。
杜月娘心里清楚,要是她自己,她一定是去另外一家花店买花,而不是在自己这一家店买花。按照岑婶婶的意思,他们这一家店铺的定位高,针对那些有钱人,可这边真有那么多有钱人吗?有钱人真看得上他们花店的花吗?
“妈,要不我们还是别进这么贵的花了。”杜月娘鼓起勇气。
“这才刚刚开始几个月,你就要跟我唱反调了?”岑婶婶道,“你好不容易坚持下来这几个月,就要改变路数了?你现在改变,你真以为你能卖得过别人?”
“……”杜月娘不能确保自己能不能卖得过别人,但是他们的生意应该能稍微好一点。
夜里,杜月娘跟岑彦阳说花店的事情。
“不想开,就关了。”岑彦阳满不在乎地道,“你在家里带带孩子,出去玩一玩,跟人喝喝下午茶,这不是挺不错的吗?”
自打杜月娘开花店之后,岑彦阳感觉杜月娘更加不开心了。
“不开心的事情,就别做了。”岑彦阳道。
杜月娘确实不开心,要让她不开花店,她也不开心。
“本来想着试一试,没有想到……”杜月娘叹息,“难道我就不能做好这些事情,就不能让他们高看一眼吗?”
“不是。”岑彦阳道,“是你没有开过花店,不大懂得这里面的事情。你要继续开也行,时间久了,你也知道要怎么做。”
“那是我开花店吗?”杜月娘道,“你妈天天管着,我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妈开花店。”
杜月娘认为花店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主要是因为岑婶婶瞎插手。杜月娘本来没有想着给岑大伯父的公司送那么糟糕的花,也是岑婶婶说那边的花就用一天半天的,所以杜月娘才跟着大胆地送那些要凋谢的花。
有的事情一旦做了,就觉得没什么,等别人说了,才会羞红了脸。
“行了,事情都这样了,还真当别人不知道花店是什么情况吗?”岑彦阳道。
“花店没有倒闭,那就……”
“那就是表面的光鲜亮丽。”岑彦阳道,“内里如何的,我们能不知道吗?你顶着那么大的压力,那么辛
苦,值得吗?”()
岑彦阳不明白,杜月娘明明能多享受享受,她为什么要去折腾这些有的没有的。要是杜月娘能把花店开得很好,那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中间都出了多少问题了,这不就是让别人笑话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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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彦阳不愧是岑婶婶的儿子,哪怕他说话没有岑婶婶那么难听,但是有的意思,还是一样一样的。
“熬一熬吧。”杜月娘道,“等到后面,要是真的亏本了,再不开。至少得开到年底,多少支撑一段时间,不能这么快就倒下。不都说万事开头难吗?”
“就怕一直难下去。”岑彦阳道。
这个时候,祝母的儿媳妇郭秀红生了孩子,生的是一个女孩。祝母非常不高兴,她不愿意让这个孩子上户口,说是要让这个孩子去别人家上户口。
祝母可以找一个可以上户口的人家,把户口挂在那边,他们可以给那些人一点钱。等到孩子长大一些,郭秀红也生了儿子,到时候,再把这第一个孩子接过来。
郭秀红和祝宏康都是老师,都是体制内工作的人。要是他们两个人在生了一个女儿的情况下,还要生二胎,他们的工作保不住的,就算只辞退一个人,那也不行。
祝母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那么辛苦,郭秀红还是得工作。当老师,那是铁饭碗的工作,以后养老都不是问题。
“孩子在别人家上户口,孩子还是你的。”祝母道,“只是别让其他人知道,只要孩子不在你和宏康的名下,这孩子就不算是你们生的,你们还能继续生二胎。”
“你们找的人靠谱吗?”郭秀红问。
“靠谱。”祝母道,“是我的女儿那边,孩子的亲姑姑,她嫁在乡下。把孩子放在他们那边养,户口上过去,让他们说孩子是捡来的,哪怕是说他们生的,罚款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