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抓地。
“你现在不开心吗?”关书桐问他。
他摇头,“挺开心的。”
“那你还——”
“只是想占你便宜而已。”他很轻地从鼻间哼出一声?笑,像是也?回忆起从前那些事了,“这招跟你学的。”
“……”关书桐胳膊搭在车窗边,支着?头,忽然?在想,她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不觉得不舒服么?”她又问。
两人存在一定的身高差,而且她骨架偏小,肩膀没多?宽。
“有点?。”他回。
关书桐嗫嚅着?唇:“那你——”
他打断:“所以?你坐好点?,让我能靠得舒服点?。”
“……”关书桐忍着?没翻白?眼,轻嗤,“那你别靠。”
他自顾自地说:“以?前我都是这么做的。”
“……”行吧,她悄悄把腰背挺直。
接着?,便觉得她搭在腿上的手,被他抓了过去,他漫不经心地捏揉着?她的指关节把.玩,像按.摩,有点?痒,有点?舒服。
回到学校,下午的课照旧上着?。
她也?照旧心不在焉地走?着?神。
上午大?课间,仇野没来找她。直到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他也?没来。
刚在想他是不是忙着?照顾他妈妈,关书桐就收到他消息,验证了她的猜测。
她让他好好照顾家里人,便没多?说什么。
顺手查一下明天的天气预报,气温仍是低,阴天多?云。
又一个万恶的湿冷天气。
关书桐截图,发给谈斯雨,附言:【明天晚半个钟,太冷,起不来】
谈斯雨很来劲:【我起得来】
G:【……】
能在这么冷的天坚持早起的人,有着?令人惊叹的自律……和变态。
关书桐服了他了:【但?我起不来啊哥哥】
大?概是那声?“哥哥”把他哄开心了点?,谈斯雨这个万恶的资本家,终于舍得饶她一命,恩准她明天多?睡半个钟。
没有哪个南方人中意“布衾多?年冷似铁”的潮冷棉被,但?也?没有哪个南方人舍得离开好不容易捂暖的被窝。
凌晨五点?半,被夺命连环门?铃call醒的关书桐,双眼冒着?火,恨恨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去给他开门?。
“打靶仔。”
三?个字尖酸刻薄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关书桐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他,转身就回到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来,阖眼继续睡。
谈斯雨没吵她,轻车熟路地进屋后,带上门?,动作很轻,尽量不吵她。
但?她不吐不快:“不是说好今天多?睡半个钟?”
“嗯,”他从包里拿出笔电,“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关书桐重新?酝酿睡意,被子里太闷,她探出头透气,耳边听到他轻声?敲击笔电键盘的咔哒声?,富有节奏,像白?噪音。
她渐渐睡过去,囫囵做了一个梦。
梦里,谈斯雨站在她床边脱外套。
她问他干嘛。
他说他也?困,想跟她一起睡。
接着?,他掀开她被子,躺进她被窝。
她叫他睡别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