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侯正在家中对弈,他?无人和他?对弈时,黑白棋子?都是由他?自己执,到了这把年纪,他?也是久经风霜,那些争名夺利的心思也去了很多?。
耳朵一动,却有了声响,说是袁氏和若薇回来了,他?站了起来,儿媳妇很快避开了,在外请安就出去了,再见袁氏脸上铁青,遂忙问究竟。
袁氏摆手:“实在是没想到韩老夫人为老不尊,我本来看在海哥儿的面子?上心软了几?分?,没想到人家算计到我的头上去了。”
因此,她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靖海侯也听了生气:“这不是以邪魔外道离间我们一家吗?寂哥儿媳妇素来为人很好,若你真的听了她的,即便你面上不表露出来,但她何等聪明之人,到时候你们离心了,家中不安宁啊。”
“早知道,还不如?让宥哥儿成亲后就分?家分?出去,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袁氏感慨。
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只是接下来要怎么做才是重点?
韩奉世虽然还是老将,也颇受圣上信任,说起来还算是圣上姨夫,和靖海侯府结亲以来,韩奉世就已?经彻底退下,韩家不少?事情不是委托承恩公?府帮忙就是拜托靖海侯府帮忙,现在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如?此我们不做些什么,反倒是让人觉得我们好欺负。”靖海侯也决定出手教训一二。
只是还没来得及韩奉世就过世了,其长子?早年随父出征,已?是甘州参将,次子?则袭了轻车都尉之爵位,其三?子?原本韩奉世在临终前想为儿子?争取了锦衣卫千户,可惜他?本人过世了。
这话原本韩奉世委托过靖海侯,可靖海侯如?今怎么可能帮忙,他?不踩一脚,已?经看在韩奉世本人是当世名将的份上了。
韩家一片愁云惨淡,韩老太太被?锦衣卫捅破此事,被?陈太后喊进宫中训斥一顿,虽说韩奉世葬礼没什么影响,但从此以后韩家就大不如?前了。
韩老太太偌大年纪还要跟着长子?去甘州,至于次子?虽然有个轻车都尉的爵位,可其余的儿子?无爵位的在韩老将军灵前大吵一架,当年为了韩氏出嫁举债办了嫁妆,如?今分?家分?不到什么,还要分?债务,简直是一团乱麻……
这一切若薇看在眼里,心中自是痛快,可是刘寂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她们出京?”
“不必,我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韩老太太坑害亲家,失了太后的圣心,在京中丢了大脸,她大抵也怕留在京中,靖海侯府对付她,毕竟韩老将军不在了,如?今的韩家也不过是个中等人家,但如?今我也反击过去,就没必要了。”若薇摇头。
刘寂笑道:“你真是心胸开阔,若是我必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至于,人做什么事情都得留一线,太过赶尽杀绝,我们俩在的时候兴许风平浪静,可后代不如?人,报应就来了。像赵璐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没有她杀我母亲,即便我母亲认亲了,大家还是一处当亲戚走,宣平侯府已?经和赵璐有感情了,对于我母亲这个外来的,也肯定只当亲戚走。”若薇也有自己的想法。
就像她总结前世,对刘恭嫔等人惩戒一番,重生时,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之后想究其原因还不是皇帝的原因,若非皇上修道害人,那些宫女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刺杀皇帝的事情来。
尤其是她为人母后,越发觉得举凡行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可不能轻易残害别人,就和赵璐一样?,人要有底线。
刘寂点头:“你说的是,不过,当初也幸而你反应够快,否则,真让韩老太太得逞了,也是家务宁日,这后宅也不容小觑啊。”
“那是自然,你可不要小看女子?。说起来也是你们男人的问题,若不是这世道男尊女卑,女子?不能出门科举做官,何至于关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