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威廉,”威廉向他示意?了一下不远处停着?的车,“我们是游客。”
“这样啊。”那人双手?叉腰,坦荡荡地站在那里,“我叫奥里恩。看到你头上的花,我还以?为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威廉摸了摸头上戴着?的花:“这是一个金发的女孩给我的。”
奥里恩笑了,他从树枝上拿下悬挂的布条,随意?披在肩上:“那可能是我的妹妹露娜,她喜欢出去给路人送花。”
“要去我那里做客吗?露娜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青鸟一行人跟着?奥里恩走,他们路过无数男男女女,没有任何人为奥里恩几乎裸体的着?装诧异。事实上他们的衣着?也非常原始,松松垮垮,袒胸露乳。
面对青鸟乐队这群显然是从外?面来的,还戴着?墨镜的人。他们依然十分友好地拥抱他们:“祝你们都有美?好的一天。”
“有种吉普赛人的风格。”乔尼观察着?他们的衣着?,低声评论。
奥里恩说:“所有的衣服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无论是编织还是染色。”他们正?路过一个水盆,奥里恩让他们去看里面正?在扎染的布料。
他们想要返璞归真?回?归自然的生活?威廉一边观察一边猜测,在这里他几乎看不到现代科技的影子,到处都是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
终于到达了奥里恩的居所,是一幢面积很大的木头建筑。
“你的房子看起来不错。”理查德说。
“不,”奥里恩说,“这里不止我和露娜两个人住。”
打开门,果然屋内有几个赤身?的男女,他们正?在大笑着?聊天。
“奥里恩,你回?来了。”威廉见过的那个女孩正?在浇花。
“是你啊。”露娜看到了威廉,她很惊喜,“你真的来了。”
她走到门口:“我们出去说吧。”
她牵起威廉的手?,带着?他们绕到建筑后面,那里有熄灭的篝火,还有用树桩制作的简陋座椅。
“对不起,这里的人随意?惯了,可能吓到了你们。”露娜说。
“那没什么。”威廉摇头。
“你果然很特别,就像这朵花一样。”露娜指了指威廉头上的花,“外?面来的人一开始都会害怕我们的生活方?式。”
“所以?你们的生活方?式是什么?”乔尼问?。
“你们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露娜微笑,“我们选择回?归自然的生活,逃离那个病态的社会。”
“病态的社会?”
“美?国病了。”她说,“自动化生产带来了经济繁荣,但每个个体却失去了幸福。到处都是消费主义,人们互相攀比,把?物质作为人生奋斗的唯一意?义。”
“还有那种压抑的政治氛围。”奥里恩补充,“我们受够了,冷战、越战,整天因为意?识形态展开无意?义的斗争。它?们在企图控制我们的舌头和大脑。”
“所以?你们自称‘嬉皮士’。”爱德华说。
“是啊,意?味着?‘清醒之?人’。我们中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最清醒的,但其他人喊我们疯子,谁知道?呢?”奥里恩耸肩。
“你们是要往旧金山市里去吧?那你们一定会碰上更多?的嬉皮士。尤其是海特-阿什伯里,那里的人甚至将自己的行为称之?为‘革命’。”
“海特-阿什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