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是他的劣势却也成为了优势,这意味着连郑裕也可以完全相信他。
“你说得对。”赵星卓无奈道:“虽然你比我年纪小,知道的却比我多,是我太愚蠢了。”
“现在不要说这些。”郑余生突然打断了他。
静谧的房间里,赵星卓略觉疑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郑余生担心有监听。
这么说来,或许郑家也不像自己所以为的铁板一块,但郑余生不是独生子吗?还有谁想对付他不成?郑裕总不至于想下手,对唯一的继承人做什么。
郑余生长久地注视他,赵星卓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别样的意味,但郑余生的双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仅眼睛…… 还有长相。
郑余生长得非常好看,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唇线的轮廓显得很柔和,哪怕穿着病人服,也丝毫遮掩不了这英俊的长相,虽说五官略显精致,但漂亮的剑眉平添少许英气,冲抵了他的秀气,整个人从头到脚散发着年轻的,小鲜肉的气质。
“你长得真帅。”赵星卓这句倒是发自真心。
郑余生打量赵星卓,扬眉,说:“你也不错。”
“呃。”赵星卓很少夸朋友长相,但这种场合,一般男生都会得意地说:“废话”或“那当然,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很少有像郑余生这么回答的,突然让人觉得有点危险。
“你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赵星卓联想到郑余生让自己拍的那些女装照片,又有点担心。
“你的思路能正常不?”郑余生又恢复了那不耐烦的表情:“小脑真的被摘掉了?!”
赵星卓举起双手示意投降,问:“你要看电视吗?”
看会儿电视,也许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减轻术后疼痛,但郑余生说:“不看。”
“我给你讲故事吧。”赵星卓说。
“说。”郑余生道。
“嗯。”赵星卓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双性恋学弟,当初留学时,那位学弟对他展开了热烈又疯狂的追求。
“之前我有个学弟。”赵星卓躺回隔壁自己病床上,说:“是双性恋,你知道的,英国嘛,对LGBT很随意,他追了我有快一年时间,每天我都收到他的花……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突然想到了而已。”
郑余生打量赵星卓片刻,问:“英国人?”
“亚洲人。”赵星卓笑了笑,说:“第一次被男的追求,感觉挺奇怪的。”
江东市在三年前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现在也可以同性结婚了,但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仍未完全习惯,只能说比起西方世界,他们尚属保守。
赵星卓又开始说他的留学见闻,比起郑余生,他去过非常多地方,念书时每逢假期,他总会到欧洲大陆上去闲逛,有时则是去北美与南美。
他知道郑余生对他的旅行见闻比较感兴趣,也看出这家伙很少出去玩,当然,出境旅行他会去,只是每次都有人跟着,逛逛街,去景点打个卡,郑家必须最大限度地保证继承人安全,不允许他像赵星卓般在陌生的城市里乱逛。
“你是不是很少单独行动?”赵星卓问。
“不是很少。”郑余生答道:“从来没有。”
从懂事开始,郑余生身边就跟着一大堆保镖,十三岁时,保镖们换成了黄锐,一直到现在。
“我在江东长大。”郑余生认真道:“虽然出过国,但都是跟着我爸去谈事,他们知道我是长川的继承人,不允许我在当地乱逛。”
“你都去过哪儿?”赵星卓问。
“意大利,罗马。”郑余生想了想,说:“伦敦,我还去过你们学院